焦海燕在酒桌前的蜂窝煤炉上热着用铝化成的平底熬子。学名叫铛子,也就是这个铛子没有盖而已。 盘刚站起来,走到焦海燕面前,看着焦海燕弄水煎饺。 焦海燕把包好的韭菜和鸡蛋发面包子,一个个放到煤的饼铛上。饼铛上啪啦啪啦地响着。从外圈环放着内部最后一个包子。拿过一个饭碗,抓了一把小麦面粉,倒上些清水,用筷子把面搅拌混合,倒入所有的包子上面,在饼铛里冒出来热气。 番刚指着焦海燕,看着王会明:“会明!咱哥俩认识晚了,就这水煎包在BJ城很少,他们弄的是锅贴。锅贴没有水煎包好吃。” 王会明扭过头:“番哥!做下喝酒啊!在农村里都会这个活。我家桂珍就会弄。放假,星期天,你买好菜馅,让桂珍给你做,你走时把这铝铛子带着。” “好啊!”周树昌站起来:“这次好吃不得了。我真把这铝铛子带走。” 李二麻子端着酒杯:“来!番总!周总!喝酒,这不是小事情吗?你们在这里建了厂,我让桂花和海燕姐天天给你做水煎包吃。” 李建捂着胸口:“二辉啊!你真逗!水煎包也就是吃个鲜。如果天天吃,那么就够了。” 番刚乐着坐到位上:“那不吃成包子样了,吃的大肚子,现在刚把将军肚收回去。”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周树昌端着酒杯:“我就喝这杯酒了。番刚你说呢?你是主角,你说了算。” “我们商量吗?”番刚拉着周树昌的手:“咱哥俩最亲最近。好!就喝杯中酒,等着吃水煎饺。我今天高兴,会明和二辉知道,好酒和平常酒,我都不贪杯。” “那好!金柱、友胜、二辉!”王会明端着茶壶,给番刚、周树昌、李建倒上茶:“哥们在一起,就得这样,我们岁数不饶人,土埋到半截了,身体健健康康的多几十年比什么都强。” “是的!”番刚指着二辉:“二辉赶上我晨练几次,我在练太极拳和太极剑,强身活血,延年益寿的。” “是白挣了金山,最后能花多少钱?”王会明看着煤炉的上水煎包:“就是一个孩子!钱够用就是了。要是我,早就不干了。我是在还缘,人家村民帮助我孩子上了大学,我要带头把村里人民带福了。到最后向我这小屋住,一日三餐,吃饱饭晒晒太阳,找老头老太太聊天。如果我能力的话,建几座养老院。我给孩子留下知识,我不给孩子留下钱。让孩子自己生存。” 番刚喝着茶水,抽着烟:“好!等我闺女嫁了,我就什么不干了。和你养花溜鸟玩。” 周树昌抽着烟:“番刚!你有个女儿,会明有个儿子,你们做亲家算了。女方我做中间媒人,男方拴上李建乡长做媒人,李乡长,你说如何呢?会明有三个儿子,BJ那个儿子一毕业,就让晓燕和玉红结婚。养你的老不成。” 李建拍了一桌子:“行!我看行。今天就这么定了。在放假期,让他们把这婚姻定了。会明哥,你到说话啊!” “哎!”王会明抬头看看房顶,再看看焦海燕:“我们夫妻两没意见,只要孩子愿意,我们没有意见。我家可穷,没房子没车,只是人一个。这就够受了,玉红再要房子和家具,我连衣服就得放到档铺卖了。” 周树昌抽着烟,指指番刚:“还是退休呢?有钱,又干着孵化场,孵化场是他媳妇干,他接手干大了。对他来说,二辉、友胜、金柱用袋背钱,在他们家里,也得背几趟。” 焦海燕掀开铝铛子锅盖,看着时钟点,冒出一股股韭菜鸡蛋的香味。 番刚站起来看看铝铛子的水煎饺:“真香!二辉!把水煎饺盛上来,放到李乡长面前,再放到这里一盘,剩下放到金柱、友胜面前。我感觉到自己成主人了。” “这样好啊!番刚哥!”焦海燕盛着水煎饺:“这样好,不见外。你家晓燕和我儿子玉红成夫妻,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当然有主人的感觉。” “好!等有时间!”番刚抓着周树昌的手和李建的手:“有这两位哥们做媒人。没得说。我和会明无话可说,他们两个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