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抱着一床被子,拿着锅碗瓢盆,走进《副利来》公司的临时房内。 王利达在他后面跟着:“会明哥!如果有人来偷东西怎么?我能看住谁?我恐怕干不了这个活。” 王友胜和肖金柱给他拉着水桶:“这是张王村工程指挥部,你看到谁来偷,你知道是谁就行?你不会喊叫吗?” 王会明把被子放到那张床铺上,看着王利达叹了口气:“利达啊!不是在生产队了,出工和出力同等重要,现在大锅饭,混日子的不行了,要从实际生活出发,要亲自干,才知道生活的不容易。” 王利达眼睛直构构地看着临时房顶:“会明!这房顶牢固吗?别睡着觉,把我砸死了。” 王友胜指着上面铁条,钉在木椽处的耙钜钩着:“都砸进木头里了,周围是木板围着,还有一层帆布盖在上面,不怕晒,又不怕雨淋。管你饭吃,你又一天分六块钱工资。” 肖金柱把水桶移到房门口处,又在拉车拿下手电筒:“晚上出来向远处照一下。等电线接上,给你按电灯。” 赵志强走进临时房,他伸手握着王利达的手:“兴会!会明哥!这就是看工地利达哥。” “是的!志强!”王会明䎿着王利达:“他受过刺激!思想来得慢些。看工地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赵志强又握着王友胜、肖金柱的手都是年青村干部:“会明哥在培养年青干部,实际上像会明哥这样的年前,再干二十年不成问题。” 王会明拍着赵志强的肩头:“利达和你熟悉一下就好啦。友胜,金柱咱们回村支部。” 关小军在老远对王会明点头哈腰笑着:“会明哥!过来看看,一块把人送过来,你过来转转,咱们唠会嗑。” “过一天给你唠嗑。”王会明随着木拉车向行:“你忙,今天电工接上电线,到明天中午都会通电了。先嵌就着半天。” 赵志强坐在门口的木凳上喝着水,看着关小军和王会明说话。 蜂窝煤炉上的水壶开水了,王利达走过去蜂窝煤的下面炉门合上。 赵志强扭头看着王利达。 王利达按上蜂窝煤,回到桌子边坐下,拿着他那以旧的二胡琴拉着《冬天的一把火》,费翔高亮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让许多女孩去爱戴和定为嫁人的偶像。 赵志强听着王利达拉着二胡曲,高高低低地在木屋里传出来。他走进房内,拿着水壶向茶杯内添水。 关小军走进到木屋前,看着里面的王利达:“姐夫!这是王书记的什么人?” “不知道。看样子远不了。”赵志强瞟着王利达,没有办法。根据情况不爱说话。” 王利达闭上眼睛,把二胡放在膝盖上,左手扶着二胡琴弦坠鬓弦,五指着随着右手的动作在变化的摆动着:“从前有一小伙来到哪张王村,脸上带着一脸的寒酸相哪?” 关小军拍着手:“那个寒酸像让人可怜啊!”关小军进房内倒热水泡茶。 王利达拉着二胡,脚蹬凳子的踏板:“小伙跪到老娘的面前,说声儿无能啊!小伙流着泪,说着娘啊!我要来一块干粮。娘!你先吃了吧!儿我再要干粮,不给我咱啊啊!” 赵志强端着茶杯,想乐王利达,朝着关小军摆摆手:“小军!让咱建队前面临时厨房,今天中午就做饭,让干活的职工吃上饭。” 王利达放下二胡走出房门口,他看着木外的赵志强:“师傅!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是啊!”王利达提着水壶给赵志强水杯倒水:“你是老板,你一天给我开多少钱,我的工资谁给我付款。” 赵志强发现王利达的脑力:“大哥!你几个孩子啦!孩子快上大学了吧!” 王利达把眼睛瞪的很大,指着自己:“不埋着你说,我也不怕你说。现在全家两口人,一个老娘,一个是我自己。年青时有过媳妇,让我给骂走了。” 赵志强端着茶杯:“女人有的是,有前提条件,得有生活保障的。没有生活保障,女人嫁给你喝西北风啊!” 关小军又走了过来,在烟盒里掏出两支烟,一支递给赵志强,一支递给王利达:“姐夫!给食堂人说了,他们说一点钟准饭。” 赵志强扭过头:“王书记给你买了菜和拿了锅碗瓢盆,你会做饭吗?” “会做饭!”王利达眼睛盯着赵志强:“会!倒上油,放上菜,加上盐,点上酱油。那就行了白。”王利达用手比划着。 关小军指着王利达:“这样省心,咱是外面人,让管这些用料,咱外地人管不住。别看他脑子转的慢,但张王村都认识他。这事情都好说啊!” “我开始就没答应包工包料。”赵志强指着远方的车间地基:“这么大的地基,包料的话,只能多算,BJ来的老板早就让建筑设计图纸师,算的清到骨髓了,连骨头还落给自己卖钱,当葬费的奸商。” 王利达指着远处空地:“师傅!这是建什么呢?工程这么大,看来这些盐碱地都要占了。” “差不多!”王利达把凳子搬出门外,还有踏板凳子,他坐在凳子上,膝盖上放着二胡:“从前有个小伙,长的那个帅啊啊!在戴红花,坐马车当中,他和她老婆拜天啊阿!在礼仪高喊拜高堂间,在南天边飞来两只喜鹊了,嘴里叼着两” 根草,落在新郎新娘的头上顶啊!啊!”他闭着眼睛唱着。 赵志强和关小军乐着:“这老汉,还是个说书的人。” 关小军指着王利达:“他说书,牛头不对马嘴的,听了上段,没下段。” “谁的!在喜鹊叼的木棒上!戴着几个大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