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刚把车停到东厢房外门口。 王会明指着床铺:“番哥!你躺着休息一下。金柱和我在两边木连椅上打个盹就可以。” 王会明、肖金柱、番刚三个折腾了一晚上,折腾累了,躺下来都迷糊地睡着。 末伏天,天气还是那么的严热。在王会明东厢房不远处,就是张王村小学。 一阵又一阵吵闹声,惊醒正在打盹的王会明。他晃悠悠地从正房里拿过毛巾被给番刚盖上,又拿了一条棉褥子给肖金柱盖上。 村支部顶上的吊扇在呼呼地转动着。向房内下面扇着凉风。 焦海燕在院子里,朝着走到院子里的王会明:“我说不让你干村支部书记吧!不听老娘的话,怎么遭工程队里的人报复了吧!” “我抗美援朝在战场没有被战死。”王会明柱着拐杖:“我堂堂不怕死的老兵,难道被黑社会势力吓倒,吓怕了。那我就不是抗美援朝的老兵。” “好啦!我是英雄!”焦海燕给王会明还着礼:“等于我没有说。不是夫妻谁管理你的死活。” 黄青和番晓燕、王秀芹、王桂珍、焦海燕五个人睡在一个房内。 焦海燕指着房内走出来的儿媳妇:“老头子!还不躲到东厢房去。” 王会明柱着拐杖溜进东厢房内,他躺在连椅上打盹。但是还睡不着。 番晓燕站在院内:“妈!要不把这些房子翻盖新的,我们回家有房住啊!” “是要翻盖房子。”焦海燕看向东厢房:“刚才你爹还说这事呢。得等到后年吧!” “那不有点晚了,明年玉红毕业。”番晓燕指着正房五间房:“妈!把正房五间盖成二层,分成上下四套房子,就连王成的婚房就有了。盖上东西平厢房,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二十五六万块钱就够了。明年春季就动工盖,回BJ我就把钱张锣一下。我得等玉红你儿子的收据,他对我好就算了,他对我分心,我就让他还钱。” “他气服你!”焦海燕侧耳倾听:“玉红气服,我帮着你收下玉红。他老子就是一心一意对我。我相信我儿子玉红更会一心一意地对你的。有什么样父亲,就什么样的儿子,随根都是专心的。” 番晓燕向厕所走去:“妈!我听到有汽车声音。我去厕所。” 焦海燕顺着东厢房内门,走进东厢房内:“会明!外面有汽车声。” 王会明打开外面房门,他向外看着。 是李健和赵志强站在车前收拾着礼物。 赵志强的眼睛盯着番刚早上驾驶的进口车:“李乡长!这是谁的进口车。” 李健乡长微笑着:“这是番总女儿的车,是番总爱人送给女儿的车。怎么了?” 赵志强伸出四个手指:“李乡长!这车得值四个数。” 李健微笑着:“不就是四十万的车么,小意思。” 赵志强叹了一口气:“人不看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拿车与车比比,一个四百万的车,买我这面包子车百辆。在县城和地区市很难看到这种车。” “那为什么?你小舅子还不认泰山。”李健叹了口气:“你小舅狗改不了吃屎。关他几年再说。咱先说好啦!咱糊闹!我乌沙帽丢了,我也被关进去。不信,你就找人捞你小舅子。” “别撒手不管啊!”赵志强站面包车前:“李乡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不行吗?” 李健又坐回驾驶室,关上车门,拿起一瓶矿泉水喝着:“你和关门军一个德性。陪着你来了,你言而无信。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呢?” 赵志强举起手:“李乡长!我给你写保证书,我决定听你的话。我整顿建筑队伍,做一流标准工程公司。”赵志强写了保证书,按了自己手印。 “再相信一次。”李健拿着赵志强的保证书:“有这张保证书,还有你十指手印。人家陈清水鬼的很。你这样场合,他不来凑合。得罪人的事,我李健都做了,把为人的事情,和露脸面的事情,你都给别人了。” 王会明在东厢房门内站着,眼睛盯着面包车:“海燕!你知道番刚哥和我折腾了一晚上。肖金柱最后被按排暗盯工地那辆偷钢筋的面包车。” “金柱子能办好这事。”焦海燕扭头看着肖金柱:“那百亩盐碱地,对金柱子打滚来回也就是十来分钟。走修的大路得半小时。抄小道十来分钟。” 番刚睁开眼睛,坐起来:“外面是不是李健来了。如果提赵志强建筑商的事,那么就免谈。我们有协议在,这官司我就给赵志强打下去,还想把你我治于死地。昨天晚上那劲头是杀人灭口的行动。” “好的!我们打算怎么办?”王会明扭头:“周树昌那面怎么办?” “会明!不是在乎钱的问题。”番刚摇着头:“关门军!昨晚上给我们认个错,说是手下人干的,堂慌一下,不对你我的这条命下手,那还可以原谅他们。他们既然末收我们的东西,又夺走你我的命,我还给这样畜生不如的人打交道,没有一点意思。” 李健抱着礼物箱走进房内,他朝着番刚躬身一礼:“请番总谅解。” “李健乡!论理是在你的地盘上,属于你的地盘。”番刚坐在床边:“今天咱哥俩个闲谈可以。我和周树昌不可能拿钱投资,再把我们俩条生命搭进去。还拽上我亲家这条抗美援朝老兵命。谈投资合作可以,我谈意换承包建筑商。” “这!这弄的。”李健把礼物箱放到房内:“我们有事好协商。我们不是把关门军逮捕了吗?” “李健乡!我们投资协议上,如果甲方发现乙建筑施工方,有损害甲方利益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