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笑着回头，春知道，伊织在等她。
春犹豫了一下，准备过去，但看见伊织背后的人不善的目光后，她停住了。
“抱歉，我有些累了，伊织。”
她拒绝了伊织，隐匿在了周围。明亮的炽灯，也会在触及不到的地方落下灰色的暗影。
今天是五条悟的生日聚会，所有的话题都是关于他的。
春听着她们从五花八门地谈论着五条悟的一切，性格、爱好、以及对jjxx写的剧情的愤懑不满。
最后，她们谈到：“话说，五条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呀？”
“感觉老师应该会喜欢那种坚韧勇敢有能力的女生吧。”
“对对对，应该是那种温暖天使型，要强大，能够与他并肩作战。”
“我倒觉得五条悟会喜欢伊织这种小太阳型的，毕竟他也太累了。”
春听到伊织开心地发出惊叹：“哎，我吗？”
“反正不可能是那种徒有其表、满是风尘味道的女生啦，特别是那种胆怯弱小的女生。”其中一个人目光扫视着春，话有所指道，“当然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可以喜欢五条悟的。”
聚会结束后，她们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
回到家，春揩擦着泛黄的日历，圈出来的红色数字因长时间的摩擦而变得模糊不清。
随后她把冰箱里的蛋糕拿了出来，点上蜡烛，摆上几朵花。
春双手合十，眉头满是认真，倒有几分虔诚的味道。她似不敢大声说话，在空荡狭窄的房间也需要凑近了听。
“悟，生日快乐，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好像有点不好看……”
倒是真的在有模有样地过生日——为一个不存在的人。
五条悟，只存在于漫画之中，仿佛真的成为了春的主心骨一般。
春分了一点点蛋糕尝，味道有些酸涩，但是她之前没有过生日，也就没有吃过蛋糕，所以并不知道她做的蛋糕成功与否。她只是照着样子做出来，由于没有多余的钱，连做的蛋糕也很小。
比今天生日聚会上的那个蛋糕小太多了，也没有那个漂亮，五条悟会嫌弃吗？
蜡烛燃到最后，光影模糊，春突然思绪飘回聚会最后的谈话。
开朗的、温暖的、强大的……
春脑海里面盘旋着这些话，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扯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再稍稍眯着眼。这样会好些吗？
不对……她想起伊织平时微笑时会歪一点脑袋，嘴角弧度会更大，眼睛弯得像月牙。
还是不对，春不断调试自己的笑容，可是无论怎么样，都不像伊织。
春泄气地垂下了头，她开始像母亲一样祈祷。
神明啊，无论怎么样也好，允许我像菟丝子一样依附于他吧。像菟丝子一样缠绕住他，直至我们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开。
她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