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一头冲进人群中,用力挤到眼前,看到了是一副满地狼藉的模样。
摊子的架子倒了,许多衣裳也都被扔在地上,不知被人踩了多少脚。用来放手表视频的玻璃架子也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地上还有些血迹,只不见自家人,只有喜铺店的老板娘正领着个小工在帮忙收拾着。
“大婶,我妈他们呢?”看到地上那鲜血,林悦的眼睛顿时红了。
“哎呀小悦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之前有一群人不知怎么回事,疯子一样地冲到你们家摊子上就乱砸乱打的,你妈头上都被砸出血了…”
“我妈现在在哪里!”林悦忍不住咬牙!
“你哥送你妈他们去医院了,你也赶紧去看看吧,这里有我们呢!”
林悦紧握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婶子,还要麻烦你先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家摊子被人砸了,我妈她们被人打伤了,那可报警了?”
喜铺店老板娘怔了怔:“报警,好像还没有吧?刚才太乱了,你妈她们又受了伤,那伙人来的突然,手里还拿着铁棍子,打完就跑,大伙也不敢拦啊…”
“婶子,您有没有看清那些歹徒的样子?”
喜铺店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才摇头道:“他们都戴着那种黑洞洞的眼镜和帽子,这个到底长什么样,我…我还这没看清?”
林悦又看向其他几张相熟的面孔,大家也纷纷表示那群人来得快逃的也快,只知道有胖的瘦的,具体模样还真说不什么来。
林悦沉默了一下,吐出一口气,道:“婶子,您先别收拾了,就这么放着!我要让警察亲自来看看。”
说着,转头对着围观的群众大声地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今天我们家无缘无故被砸被打,这件事情我们绝不会这么算了,我林悦在此代表我爸爸向大家承诺,只要有人能提供任何一个歹徒的具体线索,一律奖励五十元!”
人群顿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哄声,五十元啊!这可差不多都抵得上一个月工资了!
“大家放心,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但绝对说话算话!”她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两张大团结高高地扬了
扬,“我家就住在槐树胡同六号,回头大家可以到我家来说。要是大家不相信我也没关系,等会警察来了,我会把钱直接交给警察叔叔,你们可以私下里找警察提供线索,只要确定线索有用,警察叔叔就会帮我把奖励给你们。”
见众人听了这话忍不住都相互地交头接耳,林悦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我现在就去报警,还请各位暂时帮我们家看一会摊子,谢谢各位好心人。”
说着,收起两张大团结,把包袱暂寄到鞋铺店里,然后直奔派出所。
等到了派出所,正好去过她家的那位张同志就在所里。
看到她神情严肃喘着粗气急冲冲地跑进来,忙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林悦略略地调匀了一下呼吸,立刻就把大概地情况跟他说了。
张同志一听是有规模有预谋地打砸,顿时一惊,忙叫上一个同事,载着林悦迅速返回老街。
林悦坐在自行车的后座,趁机把自己悬赏的事情说了。
张同志有些咋舌她的魄力,却也没有反对。
等到了现场,了解了一些情况,并当众收了林悦的两百元,证明林悦的承诺有效后,留下同事继续取证收集那些歹徒的模样信息,自己则和林悦一起去医院。
到了医院,林悦直奔急诊部门,就见母亲朱翠云正披头散发地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人事不知,衣襟上都是斑斑血迹。
林悦的眼泪终于刷地冲了出来,颤声问守候在床边的大哥:“大哥,姆妈怎么样了?”
林培国也是双眼发红,一边向她伸手,一边低声道:“医生说生命危险应该是没有的,但肯定脑震荡了,还有些内伤,具体的还要观察一阵子,等姆妈醒来才能进一步判断。我已经打电话给爸爸了,爸爸应该等会就能过来。”
林悦扎进大哥的怀里,双肩不住地颤抖。
林培国含泪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姆妈她们,要是当时我在摊上就好了…”
“是我没保护好翠云妹子…”一个歉意的声音从旁边的病床上传来。
林悦抬起泪眼,看到了同样脸色苍白的何寡妇。
她的脸上没有伤口,但左边的手臂却被挂了起来,
显然也伤了不轻。
养女毛春英就守在她身边,脸上也还有泪痕。
“婶子,是我们家连累了你,应该是我们对你说对不起…”林悦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从大哥怀里直起身,走到了何寡妇的旁边,“婶子,你的手伤的重不重?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还有表姐,你有没有伤着?”
“小悦,我妈骨折了…”毛春英红着眼,“我们都被那群歹徒用棍子打了好几下,还挨了他们几脚…”
“你们是当事人,具体说说当时的情景。”张同志对何寡妇和毛春英道。
何寡妇便抹着眼泪道:“当时我们正在做生意,那群人就突然冲了上来,什么也没说就直接用铁棍砸我们的摊子…翠云就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