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有些鼓励的样子,林培国便明白这多半便是上宕村的风俗,并不禁止小辈们之间的较量,迟疑了一下后,终究还是没有去阻拦,而是跟妹妹略退了几步,给他们腾出更多的空间来。
比武开始了。
“来来来,小爷先让你三招。”男孩把棍子往身前地面一顿,很是嚣张地用手指头向林培军勾了勾。
林培军啊地大叫一声,气的抡起棍子就冲了上去,攻势间,全然不见章法,显然把刚刚才学的棍法都完全忘到脑后了。
毫无悬疑的,没过几招,林培军的棍子就被男孩一记潇洒地横挑给挑飞了。
失去主人的棍子在空中翻飞,直接砸向一旁的围观者。
却见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没有人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一副随时都能接到棍子的镇定模样。
果然,棍子来到他们身前一两尺时,一只手伸了出来,稳稳地就握住了那根棍子,而且手指微微一动,就将小臂粗大的棍子如同一只笔一般在手中轻盈地转了几圈。
林悦定睛一看,却见那是一个跟那捧腹大笑的男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一个少女,年龄看起来也差不多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一条麻花辫儿绑的十分利索。
“好!”围观的孩子们哄然大笑,也不知是在给男孩和少女喝彩呢,还是给输了的林培军喝倒彩。
林培军这几年来在望京村中和学校一直是“打败全村全校无敌手”的存在,尽管林悦几次提醒他人家不过是忌惮着自家的条件,没有跟他真计较而已,但他自以为自己练了多年的功夫,还是比别人都要厉害一些的。
现在他的自信却短短一分钟都不到就被男孩击得粉碎,一张面皮顿时羞涨的通红,尤其是看到
对方一脸奚落地瞧着自己,更觉无洞可钻。
可是要让他就此认输,自尊心又实在受不了,当下,他本能地想要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便强撑着一股气地大喊道:“那小子,你敢不敢跟我赤手空拳地再比一场,要是我输了,我就喊你一声爷,要是你输了,你敢不敢也喊我一声爷。”
“记住了,小爷我绰号胡大胆,等会别忘了喊我胡爷。”名叫胡大胆的男孩儿潇洒地将棍子往身后一抛,便又向林培军勾了勾手指头。
这一次林培军没有再心急火燎地冲上去,而是先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摆出了一个架势。
“喲,还像是有点样子,不过可别是个绣花枕头里面装草包。”见他不马上进攻,胡大胆索性直接先向林培军走了过来,直到距离一臂之远处,“来吧,小子。”
林培军闷声不语,而后突然出拳。
胡大胆一闪,避过了这一拳,也还以一拳。
两人你来我往地很快就缠斗起来。
这一打,边上的长辈们就又看出门道来了。
林培军学棍不怎么样,可论赤手空拳,看起来却已经颇有几分经验了。而离开了棍子之后,胡大胆便没有招式了,很快就有点落下风。
林培军发现了自己的优势,立刻信心百倍,马上趁胜追击。
胡大胆虽落下风,狠劲上来却也不是好惹的,两人扭打在一起,很快就从站立变成了在地上滚做了一团。在身上都各自吃了一通拳打脚踢之后,林培军终于凭借多年练习五禽戏的灵活伸手,束缚住了胡大胆的手脚,将他牢牢地压制在了身下。
“你服不服?认不认输?”林培军得意地一边使劲按着胡大胆,一边大喊。
“不服。”胡大胆拼了命地反抗着。
“胜负已分,你为何不服?”林培军打着影视腔,中气十足地喝道。
“服你个爷爷,有本事再来一场。”胡大胆喊
道。
“哎,乖孙子!”林培军占他口头上的便宜,然后松开了手,“再来一场就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