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点头。
严英神情复杂地抚摸着女儿的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悦直接问:“严阿姨,小妹妹是想离开这里
的,那你呢?你是觉得守着你和丈夫曾经共同的家重要,还是你女儿将来的健康快乐成长更重要?”
严英不由地抬头环顾这个家,而后十分伤感地道:“以前我曾经觉得没有什么比守住这个家更重要,但是这些年来其实我也常常问我自己,值得吗?为了守住这个家,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害她现在这样谨慎胆小,真的值得吗?”
林悦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自己想通。
严英闭了闭眼,涩然道:“我曾经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值得,也一次次地指望着我婆婆将来终有一天不会再责怪我和我的女儿是克星,可是现在我越来越明白,这一切其实都只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我那位婆婆,她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
林悦淡淡地道:“你为什么需要她的原谅,难道你的丈夫真是你克死的吗?”
“当然不是!”严英突然激烈地回答,吓的小
女孩猛一哆嗦。
严英连忙安抚女儿,而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辩驳道:“我不是什么克星,我的女儿也不是,我的丈夫他是生病死的。书上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是我丈夫的命,我怎么能左右呢?”
“但是你女儿的命运,你却能左右。”林悦道,“其实我今天来,是因为李天法师傅想向我们家借钱还债,而我们建议李师傅最好自己开一家店自己卖元书纸,可是李师傅说他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知道谁能帮他看店。我原本也不清楚,但是我现在觉得你可以。而且我也建议过李师傅,让他店里可以再卖些别的东西,我觉得你的这些竹编就不错,当然,到时候你也可以编些生活用品,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但也是一份收入不是?”
“看店?我可以吗?”严英虽然言语中充满了不自信,但眼中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听严阿姨你的谈吐,应该至少上过几年学吧?”
严英忙道:“上过上过,我是读到了初二家里不让我读了,才只好辍学的。”
“那这样的话,基本的做账你应该也能懂了?就是哪个东西进来多少卖出去多少又还剩下多少数量?以及成本是多少钱,卖的是多少钱,然后能挣多少钱这样的帐。”
“我…我应该可以。”严英先是有点不确定,但随即就自信地点头,“要是我不会,我就去请教我的老师,以前我辍学的时候我老师可舍不得我了。”
林悦呵呵一笑:“既然你有信心,那我明天就跟李师傅说说,让他请你去看店,到时候给你在富阳市里租个住的地方,你和你女儿就能搬出去了,等以后挣了钱了,你就是想在富阳市里买个房子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买房子?这个我可不敢想。”严英赶紧摇头
。
林悦笑道:“等过个一两年的,你就敢想了。”
严英有些腼腆地一笑,还是不相信,但忽又想起一个问题:“可是,李师傅他会请我吗?”
“会!”林悦肯定地道。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林悦俏皮地道:“因为李师傅要向我们家借钱啊,还主动说要给我们家造纸厂百分之三十的份额啊,所以我想推荐一个人的权利我们还是有的吧?再说阿姨你现在等于是他儿子的半个救命恩人,李师傅肯定也会信得过你的。”
助人为乐固然好,但是在助人的同时也让自己得利,那才是双赢啊!
严英激动地抱着女儿终于欣喜地连连点头:“好,我去,我去!”
林悦笑着点头:“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
严英一愣:“是什么?”
“你和你婆家的关系,必须趁这个机会彻底了断了,要不然你将来恐怕少不了大麻烦。”林悦郑重地道,“你将来肯定是会有大出息的,你现在了断,还能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未来的安定,要是犹豫不决牵扯不清,等将来过的好了,你那婆婆必定会像吸血蚂蟥一下扑上来。到时候,你们就别想再有安心的日子可过了。”
严英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小少女:“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林悦呵呵一笑:“相信我,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当然,了断的意思并不是让你放弃一切,像这种事情,是得讲究技巧的,这点,你可以请人帮忙…”
经过一整夜的挣扎和考虑,严英最终决定去跟她那位婆婆谈判,以她能接受的最低限让步来换取将来母女俩的安稳。
当然,这件事情具体怎么办,林悦一个外乡人
就不参和了,严英自然回去找李师傅夫妇以及自己往日的好友来处理这件事。
而林悦在从严英口中得知了冠云村的大概情况,又用了小半个上午四处转悠了一圈,并了解了李师傅在村里头的地位和声望都相当不错,又有一个总是力所能及支持他的大舅子后,便大概有了一个想法。
“让我酿竹筒酒?”李师傅听说是这个主意,不由地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欢喜的是他早就听说林家的竹筒酒很有名,很多人都在模仿,可惜总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