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别难过,也许事情不像我们想象地那样严重。”可话虽是这么说,但其实帝俊自己心里都根本没底。
见到哥哥正在安抚伤心欲绝的嫂嫂,太一便上前一步,继续问冥河老祖:“我问你,这些怨气进入了小金乌们的体内,会有什么后果?”
冥河老祖低垂着头,失神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将这些夜明珠交给我的时候,只说了这是他们精心炼制的夜明珠,就算里面封印了怨气,也丝毫不会被别的修士发现,而且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目标体内,从体外绝对看不出来。”
其实太一问这话,本来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刚才侍从将夜明珠取来之前,他们已经仔细检查过小金乌们的身体了,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体内有任何东西。
可看燃灯道人和冥河老祖的表现,总不可能只是虚惊一场。
太一凌厉地眼神又射向冥河老祖:“那么,你大概也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怨气从我侄子们体内逼出来了。”
冥河老祖低下了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这时,常仪走到燃灯道人身边,将一丝太阴之力打入他体内。
太阴之力不比太阳之力那样蛮横,它虽然也同样强悍霸道,但是却比太阳之力更加阴狠难缠,进入体内之后便如蛆附骨,难以摆脱,带给修士的痛苦更是仿佛从元神带来的伤害。
常仪催动燃灯体内的太阴之力,刚才还一直十分嚣张硬撑着的燃灯道人很快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尽管他拼命咬着嘴唇,却依然抵不住一波又一波难捱的痛苦。
“燃灯,我问你,这怨气究竟该如何拔除?”常仪冷着脸问燃灯。
燃灯张嘴便想大笑,哪晓得一波痛苦袭来,他只能发出更加痛苦的呻*吟声。
饶是如此,他却依然十分嘴硬,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不知道,我都已经亲身来天庭了,当然也会防着你们,我根本没有让他们告诉驱除怨气的方法啊哈哈哈哈!你们要是有本事,请得到道祖亲临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点希望呢!”
可鸿钧从成圣那刻起,就不得再插手洪荒之事,所以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常仪咬咬牙,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来解决办法了,便又问他:“你的同伙到底是谁?”
燃灯痛苦地哼了几声,然后嚣张地笑道:“你猜啊?”
常仪又打入了一丝太阴之力到他体内,加大了力度,再次问他:“你的同伙到底是谁?”
饶是燃灯耐力惊人,也熬不住这样的痛苦,他吐出一口血,道:“你们可真笨,能像我这么恨你们的,除了巫族还能有谁,可现在的妖族,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哈哈哈哈哈哈……”
燃灯道人没笑几声,便因为痛苦而晕了过去,可帝俊他们,依然不知道该拿小金乌们怎么办。
因为担心小金乌的情况,穆糖他们便在天庭多待了几日,这几天,帝俊几乎召来了天梯所有的医师,但也只是勉强确定了小金乌体内如今确实潜伏着怨气,只是这怨气何时发作,如何发作,又该如何祛除,他们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如今的小金乌,暂时还看不出来任何异常,那些怨气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因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决这些怨气的办法,穆糖他么便先跟帝俊他们告别,准备回西昆仑。
至于冥河老祖,因为这事他也是被胁迫的,帝俊他们倒也没有为难他,放了他跟穆糖他们一起离开了。
离开天庭的路上,冥河老祖依然有些失魂落魄的,红云见他这样子,便有些没好气地问道:“你都做了这么坏的事,还好意思丧着一张脸?”
冥河老祖自知理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黯然低下了头。
孔宣破壳之后虽然还是第一次见到冥河老祖,但对他的气息却觉得十分亲近,大概是当初还在冥河宫时折腾他折腾出来的情谊,见到红云这么说,便维护冥河老祖了一句。
“他不也是被燃灯那坏蛋胁迫了,你这么能耐,当初盯着他们看了那么久,怎么也没发现不对劲?”孔宣越说越来气,便忍不住嘲讽道,“人家当初对你使眼色,说不定就是在提醒你呢?”
孔宣这句话,虽然是在攻击红云,但也将穆糖青莲他们都牵扯了进来,毕竟他们在宴会的时候可都注意到了冥河的不对劲,却没一个人放在心上的。
穆糖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行了,现在争这些也没用了,冥河,你这么心不在焉,难道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冥河老祖看着穆糖,张了好几次嘴,才十分难过地说道:“他们……那些巫族派了许多修士镇守在幽冥血海外面,我、我担心这么久了,我的那些子民,会遭遇什么危险。”
要说起来,冥河老祖这次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要不是巫族与妖族之间的宿怨,巫族也不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恰好离开天庭后距离幽冥血海也不算远,穆糖便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就跟你一同去幽冥血海看一看,要是真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能帮你一把。”
冥河老祖一听,眼中顿时浮起一丝喜色:“真的吗?多谢穆糖仙子!”
跟着冥河老祖到了幽冥血海的地界,还未靠近,穆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