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纯青地,他只当穆糖是在夸奖他们,竟然还真心实意地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那可不,亏得我们兄弟俩这些年来励精图治,原本贫瘠的灵山才能发展到如今这程度,我们也算是对得起西方众生灵和老师的教诲了。”
这接引越说越入戏,最后竟然还颇有些热血沸腾,摆出两分正义凛然的气势来。
那跟在兄弟俩身后的光头小童子看到这一幕简直目瞪口呆,他一直被接引准提安置在灵山看家,这还是头一次跟着两位圣人出门,真是没想到他们俩的演技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穆糖却是对接引准提什么德行是一清二楚的,也懒得陪他们俩演戏,嗤笑了一声,便冷冷地问道:“不知道两位道友到我西昆仑来室友何事?”
接引此时还入戏颇深,竟然还像模像样地朝穆糖行了个礼,十分真诚地说道:“我们兄弟二人行至昆仑山,正巧遇到仙子得道成圣,此等大喜事,我们是要亲自上门恭贺一番的。”
穆糖心中冷笑一声,半个字也不信这光头的鬼话。
昆仑山又不是在什么洪荒的交通要塞上,而且这兄弟俩在昆仑山脚下可是鬼鬼祟祟呆了许久了,哪里就这么巧了。
因而,她便十分生硬地说道:“那就多谢两位道友了。”
说罢,她便直直地站在西昆仑结界入口处,再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接引和准提原本是想来找穆糖麻烦的,哪知道刚好遇上人家成圣了,现在这麻烦找不了了,可总得上山去晃悠一圈吧。
要不然传出去了,他们堂堂两个圣人都亲自到了人家家门口了,却连山门就进不去,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接引便干巴巴地继续开口说道:“不知栖霞宫近来一切可安好。”
穆糖朝他投去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回道:“挺好。”
“那青莲道友可好?”
“也好。”
“红云道友……”
“都挺好。”
接引见自己能找的话题都快找完了,这穆糖还不准备请他们兄弟俩上山,心里便有些怨气了。
哪知道穆糖竟然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两位道友的祝贺我收到了,我栖霞宫众认也都安好,不劳惦记,想来你们灵山的事务也很繁忙,我就不多留了。”
接引听到这话气得立刻瞪圆了眼,听听,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无礼!狂妄!恶劣之极!
他们兄弟俩可是道祖的弟子,如今还都是圣人之尊,这整个洪荒谁不是仰望着他们,这穆糖才刚刚成圣而已,竟然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这……这简直就是不把他们的老师鸿钧放在眼里!
穆糖也不知道这接引怎么突然就着了魔一样怒气腾腾的样子,她与他们本来就一直不对付,以前见了面多说两句话都互相膈应的很,今天怎么还赖在她西昆仑不想走了。
不过看到接引发怒,她却也不慌,反正他们三个如今都是圣人,而且这兄弟俩加起来还都打不过她,她也不必忌惮什么。
想到这里,穆糖便稍稍施展了一点自己的圣人威压,将接引从魔怔中震醒了过来。
随着接引眼神逐渐清明,再看到面前的穆糖之时,他眼底突然涌上了一层恐慌。
过去他与穆糖交锋数次,每次都在她手底下吃尽了苦口,只是没想到,过去那些不敢与恐惧,后来竟渐渐成了他心底的魔怔,如今就算他成了圣,却还依然紧紧纠缠着他。
再看一眼穆糖,眼前这女修恐怕是他至死也逾越不了的一座高峰了,想到这里,接引心中就突然涌起无限恐慌。
“哎,大哥,你去哪儿!”
准提突然见到兄长仓皇离开,眨眼间便没了踪迹,那身影甚至称得上有些狼狈,他实在搞不清楚兄长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只好拎起旁边小光头的后颈匆匆追了上去。
穆糖对这莫名其妙跑来又莫名其妙跑走的兄弟俩是懒得太上心,她今日刚刚成圣,接下来一阵子只怕还有的要忙的,那些前来拜贺的修士恐怕短时间内会源源不断。
如今,各地有各地的热闹与焦灼,但在不周山中,那些巫族最近的行为却有些诡异。
由于巫族与别的生灵修炼方式大相径庭,导致巫族自古以来也十分排外,除了本族子民,别的生灵平时休想靠近他们的领地半分。
可前段时间,巫族中却来了个神秘的客人,而且似乎还是个妖族。
这客人修为似乎挺高,可他明明不是巫族,但他们巫族的十二祖巫却对这个妖族十分尊敬,而且连续几天都让他参与了过去只有祖巫和大巫才能参加的巫族密会。
这客人正是当初与祖巫们一起算计了十只小金乌的燃灯道人。
当初燃灯道人被穆糖捉住扭送给妖族天庭后,就一直被天庭给关押着,不光是磨去了他大半修为,而且差点就丢了小命。
幸好后来十二祖巫共同合计,才将燃灯道人从天庭的天牢里给救了出来。
当然,巫族费这么大劲将燃灯道人给救出来也并不是突然发善心,而是他们与燃灯道人还有更要的事情要筹谋。
此时的燃灯道人形容枯槁,看起来毫无生机。原本的洪荒的修士们从修成人形之后,就维持着身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