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蜂村的姑娘不施粉黛,一张纯天然的脸蛋,眼睛大大的,带着淳朴、天真和热情。
她穿着一身养蜂女衣服,宽大却没有缝隙的那种,踏着布鞋,结实的身体散发活力和青春。
但她头上可没戴养蜂人专用的蜂帽,就是那种防护头脸垂落纱网的帽子。
“呀,还真是来收购蜂蜜的?我跟你们说呀,你们算是来着了,我们村的蜂蜜可是很有名头的,历史悠久,以往还是贡品呢,当年……。”
村姑开始胡诌八扯起来,反正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呗,鬼知道这地儿的蜂蜜何时成为贡品的?反正,牛哄眼神示意,没听说过这段传闻。
“姑娘,你看啊,天下雨了,咱们是不是找个避雨的地儿,再继续说话呢?”
我发现雨势有变大趋势,但这姑娘很擅长说话,这意思是要给我们好好介绍一番蜂村贡品蜂蜜吗?但在路上挨着雨浇说着话,是不是太扯了一些?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喜欢唠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来,诸位请,到我家坐坐,不是和你们吹,我家蜂蜜在蜂村那可是……。”
好吧,这姑娘不是一般的能侃,我们只能跟着热情似火的村姑走向村东头的某个大宅院。
一路走来,这姑娘喋喋不休的,将自家的蜂蜜夸的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遇到村民,隔着老远就打招呼,老头、老太太和小孩子们都很喜欢她的样子,一边回应,一边问着‘家里来客了’之类的话。
发现有些老人上下打量我没个完,好像是相亲会时把关大家长们的眼神,不由的啼笑皆非。
“阿爹,阿娘,小弟,快出来啊,有客人来了,是从城里过来采购蜂蜜的。”
推开木门走进大院,姑娘就嚷嚷上了。
‘吱呀’声响,大瓦房的门被打开,铁塔一般的青年快步走了出来。
“好一条汉子!”我不由的暗赞一声。
这个青年看起来比村姑要小几岁,长的这个壮实呀,高一米八五以上,关键是,他是横着长的,常年劳作,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他浑身都是肌肉疙瘩,脸型四四方方,剃着寸头,整个人像是大号砖头。
这魁梧结实的劲儿,不次于死在鬼王屠刀下的赏大虎了。
别看小伙子长的二愣子一般,但接人待物完全不在他姐之下,离着老远就展开笑容,几个大步走来,伸手往里屋让,笑着说:“今早就听喜鹊枝头喳喳叫,果然有贵客登门,快里头请。这天说变就变了,天气预报明明大晴天来着,怎么就下雨了?没事,咱有热茶,不嫌弃的话就用些。”
我和牛哄都是一愣,心中浮现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人过于魁梧壮实,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个呆板无趣的粗人,但人家一张口,完全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说话八面玲珑滴水不露的,也是个热情且话多的,别说,和村姑还真就是一家人啊。
我急忙笑呵呵的回应,彼此客套了几句,就随着这对姐弟进屋了。
别看是农家院,但屋内打扫的这个干净啊,里外里的透着敞亮劲儿,连苍蝇和蛛网都看不见,可见这是一对多么勤劳的姐弟,给人的感觉非常之好。
牛哄拟形的生人模样没有破绽,悬庸小沙弥头上没有戒疤,穿着便衣,不说是僧人,人们只会以为是一个剃了光头的少年。
在这户人家眼中,我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客人了。
一对中年夫妇迎上前来,男的典型农村汉模样,只会傻乎乎笑着,笨嘴拙舌的不会说什么话,倒是那个妇人,招呼我们的足够热情。
我霎间就明白了,村姑和她弟热情待客的性子,遗传自风韵犹存的妇人。
妇人指挥着,姐弟俩就忙活开了,烧好了热水,上了热茶,还端来些乡下人自己做的糕点。
我们坐在那里,随意的用了一些,然后,话头转到蜂蜜上。
没办法,冒充的就是采购商,不说蜂蜜,难道说蜂村不久后就要大祸临头,全村人会在半天之内发疯,最终都死绝了吗?
要是那样说话,保不齐魁梧的青年就要换拳头来招呼我们了。
对话中通了姓名,村姑名为李阿如,青年名为李阿意,他俩合起来就是‘如意’二字。
他俩的父母也都姓李,我就喊老实村汉为李叔,喊那热情村妇为李姨。
通过对话得知,李姓村民占据蜂村人口的八成以上,村长就是李家的大家长,原来,这是个大家族结构的村落啊。
目前,整个蜂村三百五六十人,不到一百户。
我暗中算了一下,这么多的村民,想要完成第三条任务,保住三分之一村民的性命,那就是一百二十人左右了,霎间就感觉第三条任务难以成功,人数也太多了些。
谈话期间,有意无意和这一家四口有些接触,我已经能确定了,除了村姑李阿如是大活人,其他三人都是‘鬼怪村民’。
若这样算,莫非,整个村子只有四分之一的活人村民?那就是九十个左右。
当然,根据李阿如家的生人和鬼物比例来计算全村有些不妥,具体的数值比例,还要在随后的时间中探索清晰才成。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