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他连整个蜂村的人都要祸害死,何况是散布谣言的仇敌呢?”
我这话一出口,李屋树吓的一下子跌到地上,他顾不上其他了,满眼血红的低吼着‘不可以,不行’之类的话,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来,就想要拨通精神病院的电话。
正在此时,叮铃铃!他的手机响了。
我斜眼就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是‘精神病院’四个字。
李屋树的眼睛骤然睁大,用力太猛了,眼角撕裂少许,有血流下。但他顾不上了,抬头看了我和牛哄一眼。
牛哄轻声说:“摁开喇叭。”
李屋树手颤抖的摁了接听键,然后,摁开了扩音键。
一道充满焦虑感的女声传来:’请问,是李屋树村长吗?”
“我就是,是王院长吧,这时间点,你找我有事?”
李屋树的声音颤的不像话,好不容易问完这话。
电话那头,王院长停顿了数秒,这才轻声说:“李村长,真是抱歉,你儿子李堡葫,数分钟之前忽然挣脱了医师和保安,爬上楼顶,然后,纵身跃下……。”
说到这里,王院长声音愈发的低了。
一股歉意隔空传来,身为资深的精神病院院长,却在工作期间出了这种事,王院长很是自责。
众所周知,精神病院的保全人员相当厉害、专业,基本上,不可能发生李堡葫这等事,王院长通报此事的语气,也带着不可思议的情绪。
“我们医院监管不严,对此,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村长尽快赶来吧,领回尸首,我院愿意配合,不管村长提出怎样的理赔条件……。”
“彭!”
不等王院长说完这话,手机已经落地,不知道撞坏了哪里,通话声戛然而止。
“不,不不,堡葫,你不能死,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李屋树嚎啕大哭。
我打个眼色,牛哄随手一挥,一重鬼气散开,将哭声隔绝在屋内。
那边,钱沫涂亲耳听到害死自家女儿的罪魁祸首遭遇横祸了,她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惊吓的向后缩。
口中嘀咕着:“这是送给盘儿鱼龙玉珏的那个人回来报仇了吗?他如何对蜂村之事知道的这样清楚,了如指掌的,甚至,知道去第八精神病院给李堡葫下降头?”
是的,屋内人都清楚,这件事不怪精神病院没有管控好,而是,李堡葫被人下降头了,霎间就力大无穷,所以那些保安拦不住他寻死觅活。
这道理钱大姐懂,李屋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