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师傅。”
李盘川和李盘衣齐齐道谢,跟在母亲钱沫涂身后,进了屋。
李阿如擦着脸上的泪珠,听我话的跟在后头入内。
村民们都知道我们要商量对策,很是懂事的配合着。
李屋树家最大的屋子被坐满了。
牛哄和悬庸按我的意思留在院子中,一旦谁发疯,他俩能及时的照应到。
村民们看不见的二千金和姜七八跟随在我的左右。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接过村长递来的毛巾擦把脸后,对着眼带期翼的村长缓缓摇头,意思是,没找到鱼龙玉珏。
村长脸上都是失望,但我却又点了点头。李屋树愕然,不解的看向我。
我眨巴一下眼睛,他就没问出来,走回原位后,若有所思起来。
我看了看屋内的众人,最后眼神落到钱沫涂身上,轻声说:“大姐,为了说话顺畅,有关鱼龙玉珏的细节,我得当众说一下了,不知……?”
我询问的看着钱沫涂。
钱沫涂的脸就是一白,但到底是点了头。
众人好奇的看着这幕,要知道,当年李盘儿的死,于细节方面,村民们肯定是知道的不多,因而非常的好奇。
李盘川和李盘衣听到这个话头,脸色悲伤起来,毕竟,死者是他俩的亲大姐。
我轻咳了一声,缓缓的将不久前从钱沫涂和李屋树口中得到的讯息复述一遍。
屋内众人听的神情一变再变。
我不但复述了这事,还将之后的分析说了一遍,包括遗书笔迹。
众人的神情可就精彩了,因为,根据我的述说,大家都听懂了,李盘儿的死好像不是自尽,更大可能是被下了降头。
“呜呜,姐姐,我就知道,你向来都那样的高洁、完美,绝不会做出叛经离道的事儿来,我就知道,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大姐?”
李盘衣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盘川毕竟是男子,心理坚毅许多,但也眼圈发红了。
他安慰的拍着三妹的后背,眼神中除了伤心,就是愤怒。
愤怒于自家大姐李盘儿竟然是被人害到那个地步的,要是那个恶魔在场,这青年怕不是一板凳拍死那人?
众人低声议论起来,都觉着这事疑窦重重、匪夷所思。
钱沫涂再度哭了起来,一天之内数次揭开疮疤,还在众人之前,她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叹息着说:“就说嘛,盘儿那娃虽然古灵精怪的,但从小就很有原则,如何会不明不白的带着个大肚子回村来?而且,死活不听劝的要将孩子生下来?”
“当时,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今儿终于搞明白了,原来,那不是出自于盘儿的本意,唉,可惜了,那么好个娃。”
“可不是嘛。”一众村民低声议论、叹息声声。
我冷笑一声,忽然说:“何必这样说呢?当年,确实是李堡葫胡说八道的释放谣言,但谣言那样快的传播到十里八村的,在座的都有一份功劳吧?”
“你……?”白胡子老头脸憋的通红,举起拐杖指着我。
“难道,我说错了?”
我毫不退让的盯着老头,眼神在警告他:“在我面前,谁都别想倚老卖老,那行不通!”
“咳咳咳。”老头气的胸膛急速起伏,但到底是不敢发作出来。
他深知自己也中了索命邪术,能不能活着,端要看牛哄和我是否出力?这种情况下,即便平时说一不二、骄横跋扈,也不敢真的发作出来。
得罪我们这等法师的后果,和自掘坟墓没区别。
“七叔,您老就少说几句吧,堡葫最先传播谣言的地儿,不就是你家?”
李屋树憋了半天,到底是没憋住,说出这么一句来。
“你个混账,有这么和你七叔说话的吗?你当个村长了不起了是吧?你个李家当代大家长,就不将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我打死你啊!”
李老头暴怒,举起拐杖就要砸李屋树。
“你打他,我不救你!”我冷冷的说了一声。
拐杖一下子就停在半途,李屋树七叔的脸上阴晴不定半响,到底是收回拐杖,坐回原位,一声不吭了。
谁说活到七老八十就活够了呢?李家老头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惜命如金。
“我请大家伙进屋说话,不是要看你们火拼的。有脾气的,等有命活过这场劫难,再发脾气也不迟。”
我冷冷扫了老东西一眼,知道这人仗着村长七叔的名头,平时跋扈惯了,且喜欢传播谣言,说实话,这样的老头没有值得人尊敬的地方。
众人脸色愈发的难看,因为,我的话太不客气了。但七叔都受挫了,他们谁敢顶撞于我?不要小命了?
李盘川和李盘衣狠狠瞪了七叔好几眼,老家伙装看不见。
三年前,李盘儿不知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她的二弟和三妹能不恨这些传播谣言的村民吗?
一个岁数非常大,牙齿快要掉光的老太太说话了:“姜师傅,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都是乡下人,没文化,平时就喜欢捕风捉影、张家长李家短的,殊不知谣言能杀人啊,你们呀,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