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似晴空霹雳,一下子就将我炸的眼冒星星了。
怪不得我始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好嘛,和在绿墨城中的过程何其相像?
绿墨城中看似我在冒险,其实每一步都是绿墨引导的结果,要不然的话,最后关头如何能逃过夜山阁那几位大能的追杀呢?
里外里的都有绿墨的影子。
当时是没觉着什么的,但过后一反思,可不就是人家的提线木偶?
眼下,这种感觉又来了。
恩梓木说的一点都没错,反常之处就在于,太顺利了!
这般天大的事儿,涉及到无数人的性命,地府派遣那么多的高手潜入方外都调查不出来的东西,如何我和恩梓木几个小时就找到了线索?
更不要说有着画蛇添足嫌疑的可茗小和尚了,他早不去佛殿,晚不去佛殿的,偏偏赶在我在现场的时候去取东西了,这尼玛简直不要太假了!
当然,不是可茗小和尚假,而是暗地里通知可茗小和尚去‘取货’的势力做的太过刻意了,有理由怀疑对方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我亲眼目睹这件事的发生。
终极目的是,将那滴古怪的水,通过这种方式送到我手中?
现在问题来了,如果真是如我和恩梓木推测的这样,对方为何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和好处?
自从到达赵家之后,似乎我的每一步都落到他人算计中了,让人恼火的是,直到现在也不知对方是谁?
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痛苦的摁着太阳穴,脑袋隐隐发疼。
馆主,我也是突然想到这点的,实在是过于刻意,留下了这等破绽。但我又想到,对方能安排整个方外陷入恐怖之中,做事不该如此潦草才对;
因而进一步往下推测的话,对方应该是故意显的刻意做作,还让你我注意到破绽所在!这么一想的话我头可都大了,脑袋中只剩‘为什么’这三个字了。
恩梓木摊摊手,说出让我更加震惊的话来。
我想骂街了。
本就够复杂的了,恩梓木这么一说之后,复杂度更升一层楼,简直了,根本理不清头绪。
是不是咱们想复杂了,其实,根本没这么多弯弯绕?
我有些迟疑的说出这话来。
恩梓木就是一愣,他眨巴几下眼睛,沉吟片刻,轻声说:也不是不可能,也许,我将简单的事想复杂了,反而把自己陷进去了?
你我能找到线索完全就是巧合,不是因为别人做局?
不过,我自己说着这话,感觉这么没谱呢?
恩梓木苦恼的挠着头。
看来这事一时片刻的你我整理不清了,得,先放置在这儿吧,回赵家庄园,让王探想一想再说。
我拿定注意。
只能如此了,唉,怎么感觉脑细胞不够用了?
恩梓木用力拍了自己脑袋几下,有些沮丧。
其实,他的思维速度已经足够敏捷的了,只不过我们面对的事儿太大、太复杂了,所以恩梓木也感觉吃力了。
只说脑力的话他是强于我的,因而我就更吃力了,这种事真就该扔给脑力妖孽的王探去琢磨。
结束对话,我俩再度启程。
这次和先前赶路时的心情可是不同了,心底沉甸甸的,像是被放置了好几块大石头。
心有块垒,不痛快!
赶路速度放慢了许多,当我俩出现在赵家庄园之时,已经过了二十三时。
夜深沉,赵家庄园灯火明亮。
整个玫府城也是一样的场景,家家户户都开着灯,因为人们害怕黑暗,担心光明远离。
施展轻功越过高墙,向着赵飘飘所在而去,刚接近那楼,我就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楼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吵嚷声震天。
隐约听到秋儿在骂人。
我和恩梓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看来,临行前的布置起效了。
幻术加持,我俩就是赵家护院的模样,挤开围着的众人到了前方,就看到秋儿站在那里并指指着个长相儒雅中年男的脸大骂呢。
赵家老三,你个没良心的混账,竟然敢这般对待大小姐?等大小姐醒来的,一定扒了你的皮!
秋儿面前跪着的中年男身边站着幻术加持的阿菊,看起来就是赵家庄园中的一个小丫鬟,但她一只手落在中年男的肩头,赵三爷死活都站不起来。
他气的脸通红,被这么多人围观,赵家三爷的脸面算是丢光了。
秋儿,你从何处找来的高手?好嘛,竟然乘着飘飘昏迷的当口,行如此可怕之事?你翅膀硬了,有人撑腰,这是打算鸠占鹊巢不成?你说我谋害自家外甥女,哈哈,真是胡说八道,请问,证据何在?
赵家三爷跪在那儿,他身后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人,岁数都比较大,一个个的都受伤不轻,很明显,都是被阿菊放倒的。
这些人都是赵三爷请的保镖和客卿吧?可惜,他们对上尸祖后期境界的阿菊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要不是阿菊听从我的话不杀人,恐怕他们已经横尸当场了!
赵三,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