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这是三张无比恐怖的脸!
距离我最近的是一张腐了半边的脸,一滴滴的黑血欲滴不滴的,看样子要落到我脸上来?
右侧上方是一张白骨脸,是的,她没有脸皮,就是一个骷髅头,眼眶之中两点碧绿的火焰在燃烧。
左侧上方是一张无比苍白的女人脸,她的嘴唇是深黑色的,更可怕的是她的眼,内中没有瞳孔,漆黑不见底儿,似乎能将我的灵魂吞噬进去。
啊啊啊!
我于内心拼命喊叫,但身体根本就动不了,而且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老人们常说的睡魇到了。
可是,睡魇到了岂会这么恐怖?
这三个女人,一看就知道,她们,不是人!
惊惧宛似涛浪,要不是我时刻惦记着身旁女儿的安全,怕不是已经精神崩溃了?
不可以,我不能死啊,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
凭着这份执念,我那绷紧的神经愣是抗住了压力没断。
这就是奇迹!
一般人于这种状况下,不疯才怪。
但我是有担当的男人,我不能疯啊。
咯咯咯,嘎嘎嘎。
三个非人类伸出了六只指甲长长的爪子,作势向我掏来。
不!
我震惊的大喊,一下子就翻坐起来。
彭!
身畔发出这么个动静,原来是我动作太大,将二千金给掀翻到地下去了。
女儿。
我喊叫一声,顾不上伤口剧痛,慌忙跳下去查看。
二千金被摔醒了,趴在地板上张嘴就哭,这是真疼了。
呜呜呜,爸爸,你这是做什么啊?疼死我了。
小孩子当然是有啥说啥。
看到她没有大事儿,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方才做了多么可怕的噩梦。
感觉也太真实了,那一幕真是噩梦吗?
我突然就生出了疑心,左右打量起来。
疑神疑鬼的打量了十几秒钟,也没有发现异常。
卧房中只有我和女儿在,哪来的三个死女人?
理智告诉我就是做噩梦了,不用当真,但浑身阵阵发毛是怎么回事?
光顾着打量环境了,竟然忘了将女儿抱起来?
二千金发现我没管她,这下子可是委屈的够呛,自己爬起来,一边抹泪的大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喊着:我回自己屋去,爸爸你自己在这发疯吧!
小丫头抱起手办,撒腿就跑,等我反过劲儿来,只听到重重的关门声,还有上锁的动静,好嘛,二千金别的没和我老婆姜照学会,这坏脾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无奈之下,我光脚跑过去敲门想哄一下闺女,但人家死活不开门,得,我只能隔着门安抚她几句,垂头丧气的返回自家卧室中。
二千金不在身旁也好,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噩梦中的那三个死女人不会消失,保不齐什么时候还会出现!
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二千金并未受到惊吓,既如此就让小孩子远离我吧,这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隔壁房间的二千金哭泣了一会儿,渐渐的没了动静,我知道她肯定是再度睡着了。
小孩子气性大不假,但睡一觉之后或许就忘了,明天还是个快乐的小天使。
这么一想,就更不会去打扰她了,这漫长的夜,我还是独自面对吧。
坐在那里半响,越来越疼的感觉让我如坐针毡,低头看向肚腹之间,解开睡袍,盯着有一点渗血的绷带,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这绷带的打法似乎有点不同呢?
下意识的将绷带层层打开,借着台灯的昏暗光线去看伤口。
嗤!
我倒吸一口冷气,吓的短发根根竖立起来。
入目所见,伤口变大了,而且,颜色青黑青黑的,黑血缓缓的透出来,看着那个瘆人啊,怪不得这么疼呢,还有为何向上鼓起来了一公分呢?就好像是缝线伤口的内部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样。
这一霎间,我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发挥起来,竟然想像伤口下方藏着一条白胖白胖的大虫子!
摇摇头,驱赶胡思乱想。
不可能有什么邪门玩意的啊,昨天看伤口时候还是平的呢,这肯定是发炎所导致的浓水,看来明天得去医院一趟了,让医生将浓水处理掉,不然的话,这伤口什么时候才能好?
找到合理的解释,我就不担心了。
按照医嘱,用双氧水消毒后上了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物,用干净的绷带重新缠好。
这过程将我疼的满头大汗,伤口遇到双氧水的感觉,说起来都是泪啊!但男子汉嘛,只能咬牙忍着了,喊疼也没用,医生说过的,止痛药不能用太多,不然对神经有刺激。
处理好伤口我又开始犯愁了,要知道,医生一定会询问因何伤口反复发炎?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又是洗澡沾水,又是偷着喝酒的,不被医生数落成灰孙子才怪呢?他再嘴快点的告诉我老婆?得,或许真会吃一顿铁拳!
我这命啊,好苦!
自怨自艾一番后,我再度感到了困意,但不敢睡了。
先前那恐怖又离奇的一幕真的吓到我了,虽然一个大老爷们被噩梦吓到挺丢人的,但害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