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天王殿门口。
我们四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赵飘飘四人垂头丧气的走到面前来。
早在天亮之时,就催促留守天王殿的赵飘飘四人尽快下山了,我们几个诅咒在身,是不能将祸患引到山下的。
但这才几个小时,他们怎么又转回来了?
刘妈,度大哥。
赵飘飘语气中有着委屈。
进来再说。
我摆摆手示意。
大家伙走进天王殿。
于蒲团上盘坐后,不等我开口,白庆坛就说话了。
他言语简洁、口齿清晰,三言两语就说明了状况,让我们大为吃惊。
归纳之,没法下山了。
缘由是,山中升起浓雾,竖立成墙,不知纵深多少?在雾中穿行许久,他们发现竟然折回了山腰,不信邪的又试验了一次,还是相同结果,根本就走不下去了。
什么情况?我百思不解的看向经验老道的刘妈。
金苑毕竟年轻,若说阅历还得看刘绕的。
大白天阳光普照的,黑雾都暂时退却了,为何山中升起的浓雾却能困住人?诡异,极端诡异!我觉着得亲自去看看,要不然没法判断。
刘绕眉头蹙紧。
那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看看情况吧。我起身,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赵飘飘。
你们遇到过欧阳昀三人没?
赵飘飘四人齐齐摇头,表示没有遇到我频繁提及的三法师。
天亮后和赵飘飘他们汇合时,有关于欧阳昀、紫芹、司徒门等三法师的厉害我就知会过他们了,但直到现在也没发现那三人的踪迹。
他们是不是趁夜下山了,若果是,那得连累多少人?
刘绕想到一种可能性。
有这种可能,他们身带诅咒,若是诅咒发作时遇到了更多的法师,那?
金苑的脸色都变了。
希望他们还有点人性。
我心头沉重起来,只能寄希望于他们是个人了,但想及那三人损人不利己的心性,就知道希望渺茫。
或许,他们昨夜已经死了?
邱铜锤忽然说话。
咦,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啊,那感情好。
金苑喜形于色。
闻言,我无语了。
你个大姑娘家家的,幸灾乐祸这么随意的吗?
腹诽之,只是不好直说出来罢了。
度哥你脸色不好看啊,难道,你认为欧阳昀他们是好人,不该死?
金苑眼尖的很,发现我脸色不对,就怼过来了一句。
阿弥陀佛,呸,这习惯得改!那个,金苑同学,背后说人不好吧?你这话我不予回答。
板着脸,我没给她好脸色。
你这人。金苑气急,就要反驳我,但一下子停住话头,转头看向殿门那里,我们几个一惊,顺着看去,不由的齐齐一震。
门口那里出现了三个人,非常狼狈的人。
他们脸上和身上有干涸的血迹,受伤不轻的样子。
其中那个女人,眼中闪现恨意和阴毒,但和金苑眼神对上的那刻,就将狠毒掩饰起来,换上一副柔弱模样。
这不是我们正在说的紫芹三法师还是谁人?
远远听到这边有动静儿,没想到如此热闹,不知,是否介意我们进来一叙啊?
领头的欧阳昀脸上挤出笑意来,同时迈动腿脚要进天王殿。
停,不要进来。
金苑倏然起身,指着门口一声厉喝,反手亮出两张符箓来。
欧阳昀的脚猛地停在半途,没敢落地,他惊讶的看向备战状态的金苑,笑容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道友这是何意?
他的语调有点阴冷。
既然你们命大的没有死,那就是走运,不过,你我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请你们离此地远一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最好不过了,欧阳道友觉着呢?
金苑板着脸,说话很是不客气,特别是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简直带着深深的厌恶之意。
道友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要是没记错,我等不曾伤害过道友吧?再说,这里也不止道友一个人啊,他们又是什么意见?
躲在欧阳昀身后的紫芹闪出身来,脸色冰冷、说话犀利,眼神一扫,将殿内众人看清楚,发现多出了赵飘飘他们,眼底神色就是一变,仔细打量赵飘飘他们几眼,可能是没感应到法力波动,神态放松了不少。
大家伙都已起身,闻言,我就是一声冷笑,阴沉的说:金道友所言就是我们集体的意志,还请诸位远离才是,要不然,真的会引发矛盾。
说着这话,我示意了邱铜锤一眼。
这厮毫毛都是通透的,立马会意的亮出短刃站到金苑身旁去。
刘绕笑了一声,也站到金苑身侧,摆明了不和对方打交道的立场。
昨夜那是事发突然,加上没有时间做其他选择,不得不和对方合作的在塔墓那里寻找舍利子,但今天可就不同了,我们几个既然断定这三法师不是好鸟,当然不想和他们接近了,那和与虎谋皮没有两样儿,这等心思叵测之徒,背后亮刀子再正常不过了。
金苑当机立断的决定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