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过去这个心魔!”
“可是……你不会想看的,”他低头有些为难,牵着她的手一下子就凉了,他呢喃自语,“很难看的。”
“你别唬我!昨日晚上你明明……”
“你真要看?”
容芊妤点头,目光及其真诚恳切。
“那你别害怕。”他依然十分为难,别扭往后扯了一步,慢慢脱下了脱裤子,仰着头问:“很难看吧。”
容芊妤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他这处伤痕累累的伤疤,整个创面已经恢复如初,变得异常平滑,但从前的刀口处依然清晰可见,她心疼不已,手颤抖地轻轻摸了上去。
摸上的一瞬间,薛霁心中苦涩,呼吸紧促发抖颤抖着,咬着唇没说话。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如此直白地袒露出来,两人都不禁哭了出来。
“全白……”
容芊妤摸着伤口,没见之前,她也有过心理建设,想过会是什么样的伤口,会是什么样悲壮的场面。可真的看到了,她又心中酸楚,忍不住泪水,不敢想听从前受了多大的伤痛走到现在。
薛霁低头看着她,“脏……”
“以后都不要疼了。”说罢就在他伤口的位置亲了上去。
“芊儿!”薛霁整个人麻酥酥地蒙了。
“以后有我,都不会让你再疼了。”她深情地说,“济明,我们现在是一体了,有我来帮你分担。”
容芊妤说出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薛霁吃了一颗定心丸,从前只有他一人承担这些苦楚,现在有她陪他一起了。
一人吃苦,两个人就变成了甜。
他摸着容芊妤的脸,安心极了,点头应了声好。
两个人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彼此,再没有什么隐瞒了,相依枕着窗外暖阳。
“叫他们进来吧。”
“不,我还想看着你。”
容芊妤趴在他肩头,一只手搭在他胸前,无比享受此时的惬意,“我又不会跑没,你还没看够?”
“看不够。”
“好啦,叫他们进来吧,我都饿了。”
“好。”薛霁下床穿上鞋子去开门,刚推开门门外三人一窝蜂地冲了进来,好像在门口等了多时,就等此刻开门。
好像是来捉奸的。
“娘娘,娘娘!”庆云喊得声音最大。
薛霁听叫吵闹就烦,“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被薛霁一教训,庆云也忘了刚刚要说什么,看着他脖子上的痕迹开始遐想,“大人您脖子!”
薛霁不耐烦瞪了她一眼,“少见多怪,什么事?”
“长公主……长公主……”
听说是符陶的事情,容芊妤急忙冲出屋子询问,她离开皇宫也就二十日,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陶儿怎么了!”
“长公主……”庆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容盼面色很难看,也哽咽着,“黄公子昨日大婚,长公主今早被发现吞金自尽了!”
“什么!!”
薛霁和容芊妤听到这个消息都吓了一跳。
容芊妤实在接受不了这件事,上次她看到符陶还是一副调皮样子,还说已经不在意了,当时容芊妤只当她是想开了,不曾想还是钻了死胡同。
那日他们还约好等开春了去郊外看樱花,终究也没能等到,那次匆忙见面,没想到就成了永别。
符陶一直是个灵动的性格,虽然有时候有些任性,可她毕竟年纪还小,她也才十六岁而已啊。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有一封信,是长公主身边的宫女交代,转交给皇后娘娘的。”渊清拿出信,交给容芊妤。
见到这封信,容芊妤不忍打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一直把陶儿视为妹妹,这个妹妹弥补了她不能做姐姐的遗憾,可还没等她弥补够,妹妹就先一步撒手人寰了。
“信中写了什么?”她木然盯着信,不忍打开。
“不知,”渊清摇头,“还请娘娘亲自打开吧,都是长公主想跟您说的话。”
容芊妤拆开信封,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滴落在信纸上,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