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要回伦敦。”他解释,“你先过去,我后面来找你。”
她闷闷地问,“那你要去多久。”
“一个月,或许还要更久,我尽快。”
这么久啊,不过是工作也正常的,她虽不太了解他的行业,可也知道他要负责的东西很多,他的设计室在伦敦,就算这次不回去,下次也免不了。
压下失望,她点点头,“嗯,那你去吧。”
“抱歉。”他的吻落在她脸上,讨好一般。
他在害怕她生气。
可是她已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她从前生气,会死死拿捏他,会看他着急到卑微地求她。
现在她会心疼他,会理解他。
“不许抱歉,赶快处理好,回来陪我。”
“好,我一定加快速度。”
她又心软,“不要赶,你可是厉害的设计师呢,灵感不是赶出来的。”
难得见她夸他。他笑起来,心充盈盈的,“我会安排好澳洲的房子和车子,不用担心。”
她颇豪气:“嗯,都给我准备好。”
看她一切正常的样子知道是哄好了,可是又哪里不对,他低声问:“没有舍不得我吗?”刚在一起没几天就又要分开了,他是既无可奈何又难过。
她失笑,“应该是某个人舍不得我多点吧,他那么爱我,没有我可怎么办啊。”
他情真意切,学了几分她的语气,“是啊,没有你他怎么办呐。”
她抓住他衣领道:“不准学我。”
“可爱死了,就要学你。”
她哭笑不得,两人说着话冲淡了要分开的失落。
回到卧室,两人亲亲热热、耳鬓厮磨之际,她突然开口控诉,点着他胸口嗔怪道:“答应我了,却连陪我第一天过去都办不到。”
他耐着性子,“我的错,你惩罚我。”
“惩罚什么。”
“我伺候姐姐洗澡。”
“……”闻徽无语,自作聪明。
她想了想,“今晚你睡地板。”
“什么?!”席言瞪起眼。
他盯着她静看了几秒,闻徽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来求她,却不想片刻后他潇洒点头道,“好,我睡地板。”
她疑惑地看向他,这么好说话?
“别走神了,姐姐。”他的疑惑被他温热的薄唇覆去。
……
吃干抹净后的某人伺候她洗了澡,把她报回床上,她正要去搂他的脖子,抱着他睡。然后他就转头走了,走了……她看着自己抓空的双手,皱起眉头。
他去衣柜里拿了被子和一床薄被,就那么铺在地板上,又把她旁边的枕头拿了过去。
闻徽死死瞪着他,让他睡地板,他真的在睡地板上了。
他以前不是挺会哄她的吗?怎么这次不哄了?
闻徽坐在床上看他整整齐齐地铺好被子,又整整齐齐地躺进去,朝自己说了晚安后闭上了眼。
闻徽盯着他的睡颜仿若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才气鼓鼓地收回视线,哼地一声躺下了,背对着他,啪的一声把灯关了。
黑暗中,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她闭着眼翻来覆去几次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个兔崽子,让他睡他就睡,真是言听计从。
越睡越清醒,她索性坐起来,叫他,“席言。”
“嗯,在。”
“你出去睡,睡沙发。”
席言:“……”
“睡不着吗?姐姐。”
“嗯,你吵到我了。”
“吵?在这之前姐姐在我怀里睡得挺香的,没见有什么不习惯。”
他拍拍身边的被子,“你下来,我抱着你睡。”
听了席言的话,闻徽红了脸,但表面却装作不屑的样子拒绝了,“谁要和你睡,我从没睡过地板。”
“那怎么办?没有我你睡不好了。”
他不知道回床上来吗?还要她亲自开口来请?
她觉得这人今晚就是故意的。
“姐姐说了要罚我睡地板,我要听话遵守。不然姐姐得认为我敢反了天了。但姐姐下来陪我睡地板既不违背你的话,也不用睡不着了。姐姐觉得呢?”席言温言软语地说了一堆。
她没吭声,低着头想着事。
这人美其名曰是听她话接受惩罚,可是事实上他知道自己不习惯,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她的心思。
见她依旧坐在那里半响不语,朝她伸手,“来,睡我这里。”
闻徽坚持了半分钟,纠结一番,她还是掀被子下床,躺进他怀里。
属于他的气味和拥抱交织在她周围,她闭上眼,深深嗅了嗅让她着迷上瘾的他。
他搂着她,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心想,姐姐又别扭又傲娇的样子真的好乖。
“姐姐。”声音听起来真愉悦。
“别说话。”她赌气般地咬他的脖子,诡计多端的狐狸精,玩心计哄她来睡地板。
可恨呐。
一袭阴影涌上闻徽心头,席言是不是真的在学怎么拿捏她了。
唉……
她想,她是真的开始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