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的都是香港身份证,姜晴答应后直接就去了最近的登记处,飞快办完手续。
从民政局出来,姜晴落在地上的脚都有些轻飘飘的,不敢相信她和纪臣真的成了夫妻,也不知道头脑一热的冲动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她不知道纪臣此刻是什么想法,偷偷瞄了一眼,却正巧和他转过来的视线对上,姜晴立马移开目光。
“有事?”路上人挤来挤去,纪臣干脆握住姜晴的手臂将她拉到身边,低声问她。
她摇摇头。
“回北京,把薯仔也带上吧。”纪臣的声线很好听,这样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莫名让人觉得温柔。
姜晴没想到他结完婚第一下跟她说的是这个,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他。
之前她一个人在内地,又是租房子,带大型犬根本天方夜谭,只能让薯仔和她妈咪一起搬去港岛的房子。可那个房子,人住都嫌小,她妈妈也在打工,根本没人陪薯仔。
此话一出,她只觉得身旁的男人形象瞬间高大得和什么似的。她高兴得两眼弯弯,脆声道谢。
自两人重逢后氛围总是很紧张,像这样好好说话的时候纪臣都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对上姜晴亮晶晶的眼睛,颇有些不自,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后视线直直地落在前方,刻意声线平直地说:“有什么好谢的,那我儿子。”
嘴角却微微勾起。
这一趟来得突然,纪臣什么也没准备,只能在商场现买。但见家长,从来最重要的也不是带的东西。
刚开始姜母见到他时还有惊讶,直到纪臣说明来意并道歉,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过姜母本身就一直以孩子的意愿优先,这几年姜晴的闷闷不乐她也看在眼里,哪怕此时看女儿神色平淡,但作为妈妈她也能感受到姜晴身上久违的安定感和放松。
她摆摆手,示意纪臣不用介意,又连忙张罗着去楼下街市买菜做饭,被姜晴拦下。
“妈咪,你别买了,我们不在这吃饭了。薯仔现在还在岛上等我们回去呢。”
而且她看这一路上纪臣的电话信息就没停过,大概也能猜到是他日程被自己打乱了。
才刚到家门口,姜晴就听见了薯仔在门后挠墙发出滋滋声。推开门时,这狗就像没看到她一样,直接飞扑到纪臣身上呜呜直叫,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纪臣就像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手机丢在一边,毫无原则地抱着它哄。
……
金毛这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虐待它了。
姜晴站在门口,看着这“父慈子孝、久别重逢”的一幕,浅浅翻了个白眼。
安抚了它好一会儿后纪臣拉过牵引绳,一边对姜晴说:“我带它去玩会儿,你先收拾下自己的行李,五点飞。”
姜晴:“那个,我今天可能没法走。”
只见纪臣脸色瞬间僵硬了些许,问:“为什么?”
姜晴刚在网上查了资料,“从香港带宠物去内地,要打完植入芯片的疫苗后21天才可以过海关。”“要不,你自己先回吧。”
纪臣听到后,眉头微微皱了下,单手稳稳控住跃跃欲试往外冲的薯仔,另只手拿出手机,只见他打了通电话,和那边低声交流了几句:
“宠物过关的证明文件还要医院的疫苗文件。”
“嗯,比较急。”
“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他木着脸说:“等下先顺路带薯仔打疫苗,其他文件会有人办好在机场交给我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没有。”她哪还能有什么意见。果然有钱人,连规矩都可以走另一套。
落地时司机已经等候在机场。纪臣上车后直接报了公司给她租的公寓地址。见他这么贴心,她还有些不习惯,笑眯眯地对他说:“谢谢你啊。”
纪臣淡淡地嗯了声,目不斜视地继续处理邮件,“保镖直接过去那边了,等会儿你收拾完他们帮你搬。”
搬??
虽然理智上知道两人结婚了,住在一起天经地义、早晚的事,但情感上她确实没准备结婚几个小时以后一点缓冲都没有,就直接同居。
姜晴有点僵硬,顿了下,看着他被屏幕反光衬得冷硬分明的侧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今晚就要搬家吗?可不可以——”
还没说完,就被他平静的打断:
“姜晴,我们结婚不是在过家家,是真正的夫妻,你懂吗?”
“如果你累了,今晚不想搬,可以。我和你一起住这边。”
思来想去,最后姜晴还是秉持着“保镖来都来了”的精神,趁着前几天刚搬家东西还没全放出来,干脆快刀斩乱麻收拾了行李,跟着纪臣走了。
但搬家就是个体力活,更别提这一天她情绪大起大落、又在生理期,身体舟车劳顿。
高档汽车减震性极佳,车内飘着淡淡的熏香,她精神瞬间放松,靠着金毛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眼时,她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街景,打了个哈欠,满脑子迷迷糊糊地,下意识问:“不是回家吗?”声音里都是还没睡醒的沙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原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