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灰溜溜地离开之后,曾小贤问道:“杨老师,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随礼讲究个人情往来,我和那个叫啥来着...丹尼之间根本没有人情,干嘛要花冤枉钱给他送别?”杨鸿儒理智地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儿都会像今天一样,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逼着你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在这种时候,要勇于的说--不。我发现你们就特别好面子,但是这种面子在有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相反有的时候还会伤到里子。”
张伟犹豫道:“可是一百块毕竟不多,咱们还得在这个酒吧混...要不我帮你交了吧!”
“这是一百块钱的事儿嘛?这是原则!”杨鸿儒掷地有声地道。
现在的张伟可比原来大方多了。收入提升了、见多识广了...所以他并没有像原来一样为了省一百块钱举办了一个没人参加的蹩脚送别会,而是反过来劝杨鸿儒随份子。
人设变得讨喜、成熟稳重的“张伟plus”在律所当中也有不少女实习生喜欢他。奈何他和律所的老大--诸葛大圣暧昧不清,所以女实习生也不敢和老板抢男人啊!
胡一菲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大方的时候可以替整个酒吧的人买单,抠搜的时候连一百块钱都不愿意随--你精分吧?”
“其实很好理解,我愿意花钱的时候怎么花都行;我不愿意花的时候,谁也别想从我兜里抠出一个钢镚来!同样是花钱,一个是自己豪爽收货满堂喝彩,另一个是被逼捐的不明不白--哪个舒服?”杨鸿儒解释道。
好吧...只要把杨鸿儒看做为一个不愿意受规则束缚、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游戏人间的人就可以理解他的思维方式。因为自身的强大,所以很多社会关系和虚伪的客套都会变得无所谓。
张伟如果不交份子钱,他可能会因为抠搜被整个酒吧的人鄙视;但是杨鸿儒不交份子钱,大家只会理解成为这个丹尼哪里有地方惹杨鸿儒不高兴了。
杨鸿儒的份子钱到最后还是没有交,反正明天他也没打算来酒吧,你们是送别托尼也好、送别丹尼也好,都跟他无关。
回到公寓之后,杨鸿儒发现胡一菲举着移动电话在屋里乱走。
“干嘛呢?移动通信也没非得让你移动着来啊!”杨鸿儒吐槽道。
胡一菲掐着腰问道:“这个月该谁交电话费了?怎么电话打不通了?”
杨鸿儒想了想:“子乔吧!那货最近行踪飘忽,估计正在准备从哪个姑娘那kiang一比回来...”
“这个子乔!交钱不痛快,花钱最积极!公寓里的电话就他打得最勤!”胡一菲不满地道:“要不我们禁止他使用3601的固定电话?”
“别介了...乡里乡亲的,子乔也不容易...学历低、能力差,只能靠泡妞和做实验维持生活。”杨鸿儒无奈地道:“算了,这个月我来交吧...”
“你这个时候又大方起来了?”胡一菲狐疑着问道。
杨鸿儒苦笑:“就不交一次份子钱,我在你这就被打成了吝啬鬼?如果我说我在中西部地区投资助农好几千万,是不是又要称我为慈善家?都博士生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表面?”
俩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唐悠悠的门口。
隔着门,胡一菲就听到了唐悠悠的话:“我明白,咱们就别兜圈子了。我是认真的...”
杨鸿儒看着胡一菲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是一阵好笑:“偷听墙根可不是个好习惯!”
“嘘...”胡一菲连忙让杨鸿儒噤声。
“出了这么大的事,昨晚我约你见面,你又不来!”唐悠悠焦急地道。
胡一菲歪头皱眉:“她在给谁打电话?”
“关谷?”杨鸿儒猜测道。
胡一菲暴躁道:“靠!翻个窗户就见到人了,还用得着打电话?”
“好歹你也是个男人!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对谁错,你都应该负起男人的责任。”唐悠悠继续地说道。
胡一菲听到这彻底震惊了:“男人...的责任?”
杨鸿儒也皱眉:“不会吧...悠悠不是这种人啊...”
“我现在很迫切!非常迫切!我实在是受不了关谷这个样子了!明天晚上你必须过来!我们把事情当面讲清楚!明晚八点,来关谷这。我等你...”唐悠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胡一菲觉得天都塌了:“这也太...怎么会这样?还要去关谷那?”
“胆子确实有点太大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野了吗?”杨鸿儒颇有一种被时代淘汰了沧桑。
这时,唐悠悠从房间出来。一开门就看见手持着电话的胡一菲和站在她身边的杨鸿儒。
唐悠悠问道:“你们...在干嘛?”
杨鸿儒拿过胡一菲手里的电话道:“这破玩意也不知道是欠费了还是坏了,反正打不通了...我正准备拿回屋里检查一下。”
唐悠悠点点头:“我有点事先出门,一会儿见!”
“慢走!”杨鸿儒摆摆手。
胡一菲也跟着道:“不送!”
唐悠悠出门了,胡一菲和杨鸿儒坐在客厅沙发上商量一下悠悠的“迫切门”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