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转脸冷飕飕看向言舟:“喂。”
言舟立即缩水成团,他紧紧抱住自己:“你想都不要想!”
谢天星愣了下。
言舟神色贞烈,发出了烈男的呐喊:“老子是正常男人!”
谢天星嘴角抽搐:“我也是啊。”
言舟神色更贞烈了:“谢少侠,纵然你风神潇洒,俊秀非凡,但是你已经有祝姑娘了!”
谢天星又气又笑,这人真是不知所云,他将领口又扯开了些透气,蹙眉道:“我是想问你,你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做到缩成这么小一团的,你以前练过缩骨功吗?”
言舟原本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听到这话,宁死不屈的同时,露出了几分屈辱:“谢天星,士可杀,不可辱!”
谢天星微笑,鼻子里哼出声:“男人怕怕,不是罪。”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言舟的脸都是红彤彤的,像是一只燎着火的兔子。
谢天星拎着兔子,找了张地图,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间中原医馆,谢天星刚走进医馆,便被言舟挤了出来,还关上了门。
谢天星深呼吸,一脚踹开了门,他绕过言舟,看到了言舟要把他挤出去的真相:医馆里赫然是一位清秀的中原女子,正直愣愣地看着他哩。
而言舟已经转过脸,正盯着他咬牙切齿呢。
谢天星盯着言舟要杀人的目光,脑袋瞬间闪过某种可能性,神色霎时恍然,他立即向后退一步,一副迷路的样子:“这里不是醉仙楼吗?”
言舟看他的表情仿佛像是看个傻子。
谢天星向他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微笑。
他一边向后退,一边致歉道:“在下是个粗人,不认字,只认房。这楼实在是长得太像醉仙楼了,打扰了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改日再登门道歉。”
别管是哪,但是一定会有这么一个醉仙楼。
姑娘伸手抓住他衣袖,柳眉微蹙:“可是醉仙楼近日倒闭了呀。”
谢天星尴尬地笑笑:“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悦来客栈。打扰姑娘了,在下实在是吃了不认字的亏,有缘再登门向姑娘致歉。”
说罢脚底抹油,运起风来,准备跑路。
没想到那姑娘往门前一站,双手往后一背,竟将门闩死了。
她面含桃花,星眸闪烁,温软道:“不妨事的,隔日不如撞日,相聚即是缘分。奴家这里恰有一坛好酒今日拆封,少侠何不留下,赏脸喝一杯?”
谢天星躲闪着想要钻空子溜出去,没想到这姑娘身法灵活,竟是将出口封了个严严实实,谢天星因她是女子,总不好真打起来,一时之间局促不已。
他急得面红耳赤,言舟抱手观他二人闹剧半晌,方脸上团了笑道:“好姐姐,你别闹我这哥哥。他患有隐疾,听说姐姐医术高明,想着姐姐出手,定是药到病除,只是啊,他害羞。”
那女大夫狐疑望他:“当真?”
谢天星看一眼笑得诡谲的言舟,心中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配合道:“是。”
言舟笑得更诡异了,他瞥一眼谢天星,黠笑道:“我哥哥害羞,所以我就替他向姐姐说了吧。”
谢天星直觉不是什么好病,但想到面前这人又不是祝妤,就算丢人也丢不到她眼前,遂放心大胆地看言舟和女郎咬耳朵,那女郎不知听了什么,看着谢天星的眼神立时变了,脸色由红转青,青云密布,快要滴出紫了,她反手给言舟一个耳刮子,气呼呼地直冲柜后,谢天星见状不好,忙拉着言舟破门而逃,那女郎果然抄起扫帚追了来,一边追一边怒喝:“两个没廉耻的无赖小子,敢调老娘的戏!看老娘不扒了你们两个的皮!”
那女子像是个练家子,谢天星被她追得略有些吃力。
他正发愁,却不见了身边言舟的踪影,转头一看,气了个半死。只见言舟正伸舌头冲那姑娘做鬼脸呢,谢天星气急,纵起轻功,将人挟了就跑。
两人跑出一段距离,对坐着一屁-股挨着地喘大气,言舟拍地大笑:“爽快!”
谢天星累得已经不想腹诽他脑壳里装的那坨东西,他翻个白眼:“也就是那姑娘突然不追了,不然我和你,今天免不了一顿揍。”
言舟仰天大笑:“谢少侠,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难得可以这样无聊一次,太畅快了。”
谢天星将他脑袋扶正,伸出一根指头,狠狠戳了下。
言舟被他戳得一晃,委屈道:“你干嘛?”
谢天星拍拍身上尘土,切齿道:“我想听听你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水,才能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他将言舟拉起来,貌似慈爱地整理了下他的衣服,冷笑道:“但我发现我误解你了。”
言舟眼睛一亮。
谢天星抱剑,闲闲开口道:“连水晃的声音都没了,看样子,是装满水了。”
言舟盯着他,脸上缓缓现出那个诡谲的笑:“谢天星,你知道这里一共有多少个中原医馆吗?”
谢天星凉凉看他。
“一个。”
“你刚才遇到的那个姑娘,就是七年前孤身入凉的女神医叶紫衣。”
谢天星瞪大了眼睛:“你不早说?”
言舟仍是一副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