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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2)

被戳了脑门的言舟无辜地望着抬腿就走的谢天星,直觉他得罪了谢天星,却不知道到底哪句话得罪了他。

他揉揉脑门,嘟囔道:“你倒还委屈上了,我都还没委屈,你居然委屈!”

他越说越气,几步上前追上谢天星,抓住他肩膀:“喂,你什么意思?”

谢天星掸开他的手,面无表情:“放手。”

言舟更气了,他张开双臂,拦在谢天星的前方:“你根本就是生我气,你倒是说说,碰上像我这样的苦主,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谢天星抱着手,眼皮微撩:“让开。”

言舟眼睛一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让,除非你说清楚。”

谢天星冷笑。

他生气了吗?他有什么气好生?

真奇怪了。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谢天星盯着言舟的眸子,望到了……一片叶子。

一片陈旧的绿叶,在微黄的陈旧的水中旋转舒展,飘落在白瓷的杯底,死沉气地躺着,任凭自己所余不多的灵魂腐朽在渐凉的水中。

茶凉了。

谢天星抬眼对上浅褐的秋水眸,道:“凉王殿下,小人有一事不明,想要请问殿下。”

凉王的脸上露出一抹鬼魅的微笑。

“公子夜袭我的老师,还手持我那已故爱妻的爱物,我正有许多事情要问公子呢。”

谢天星握紧茶杯,他面无表情,内息却已运转,只是这凉王府守卫实力如何,他并不知晓,故暂缓杀机,屏息而待。

凉王边说边站起身,谢天星这才注意到,凉王虽然身材修长,在衣物的修饰下身体健硕,但是行动却不似青年人的矫健,也不是他这个身份的人特有的稳重,而是一种病人的虚弱,一种老年人的迟钝。

一张脸虽然年轻,但异常苍白削瘦,几乎似皮裹骷髅。若非眉目英秀,勉强镇住病气,恐怕会有些恐怖。

凉王虽非风华正茂的年纪,但也不该如此衰弱。

一个念头瞬间击入谢天星的脑海:凉王快死了。

谢天星皱了皱眉。

剑是凉王爱妻遗物,首先可以肯定不是师姐这个大活人自己的东西了,而凉王一个快死的人,要是知道了,一个怒发冲冠,死前替爱妻报个仇,还不把他和阿妤言舟一起剁了做杂碎雪恨。

惯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谢天星更清楚,人若将死,其心亦冷。

那也会反常的残暴。

谢天星脖子开始疼了。

“大王想问我什么?”谢天星居然出乎自己意料之外,镇定地笑着问道。

凉王驻步,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秋水眼碎波潋滟,他迟疑地张了张唇,又紧抿起来,又张开,如此反复数次,他终于艰难地问了出来:“你认得燕明雪的,对吧?”

“叮铃”一声巨响,谢天星呆若木鸡。

他手中的茶杯碎在了地上。

暗黄的茶水浸湿了华丽的织锦地毯,幽幽地滩着,任凭芳香的灵魂消散。

谢天星忙低下身要去捡碎裂的白瓷,却见凉王一挥手,一群仆从阴兵般凭空冒出卷了地上的白瓷离去,顿感心惊。凉王看也不看他们,他倦怠地躺在他那张椅子上,手臂垂下,坠下一点殷红的血光。

他苍白瘦弱的手腕上系着一条黑色丝带,末尾一粒朱红的宝石枫叶,灼灼地放着光。

这红叶他眼熟得很,像极了燕明雪发上那一枚。

谢天星突然福至心灵,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电光火石掠过他的脑海,他垂下眼眸,坐回座位,那疲倦的凉王却率先开了口:“谢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谢天星唇角隐约阴险地挑了下,抱拳单膝跪地,他举起袖子,擦了两下眼睛,悲切道:“大王,你说的这个人,她早已死了。”

“死了?”凉王手撑着身子震惊坐起:“怎么死的?”

“那我如何得知?”谢天星面不改色:“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买剑人。”

凉王跌坐在他那张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死了?怎么会?她那样一个人。”

谢天星佯做不知,他故作悲痛,劝慰道:“在下虽不知此人与大王有何渊源,但还请大王节哀。”

凉王双手掩面,静默地坐在他那张华丽舒适的椅子上,没有说话,俄而倏忽掏出一条手帕,猛烈地咳嗽起来。一群仆从黑烟飞了进来,端水的端水,倒茶的倒茶,唤郎中的唤郎中,里里外外叠了人墙,将凉王团团围住,谢天星站起身,正要趁乱逃跑。一道寒光已横于他项上,硬押着他不得动弹。

谢天星微翻白眼,到底是太存侥幸之心了,他见凉王府侍卫轻功奇绝,已知在劫难逃,不料还是被人辖制,不能脱身。

“大胆庶民,敢谋害大王!”侍卫厉声道。

谢天星笑起来:“我与大王素昧平生,怎能想到他竟是如此反应。”

语未落,谢天星忽向后一躺,那侍卫被他一仰,步伐微乱,手上刀微松,却又被谢天星肘击胸腔,一口血直吐出来,未待反应,自己已被谢天星用刀指着。周围侍卫见同伴吃亏,遂群攻而上,谢天星在银白刀光中左闪右躲,他见大势不妙,忙运内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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