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唇道:“后来你那门课过了吗?”
祝妤停了一晌,道:“托你这个神经病的福,全过了,还没收我钱。”
谢天星笑道:“所以你现在来报恩?”
祝妤回过头,瞪他:“我会为了一本笔记就以身相许吗?”
谢天星望着她,眼睛中疑惑又期许。
“我在图书馆看着你那个神情,我想,这么孤单这么无助的人,却想要让我不挂科,我该上哪里打着灯笼才能找到这样的大笨蛋。”祝妤看着他,轻轻地说。
谢天星捂住了脸,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向祝妤,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祝妤轻轻拍着他的背,她听到谢天星哽咽道:“被一个男人发呆的神情骗了,你才是大笨蛋,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大笨蛋。”
他们像一对肚皮贴肚皮的刺猬般紧紧相拥。这一瞬,这一对年轻人终于松弛下来,听对方的心为自己跳动。他们碰触着彼此的嘴唇,拥抱着同样年轻温热的躯体,无关性-欲,只是了解后的彼此怜惜。时间无法撼动这一刹真切的相依。他们为彼此倾倒,已经遗忘了时间,直至生命尽头。
太阳东升西落,光阴似箭如梭,爱意永垂不朽。
已经是傍晚了,谢天星在厨房里剁肉切菜,祝妤在旁边试图帮忙,奈何大小姐生下来就没做过饭,在跌了三个碗后,谢天星果断翻出零食存货,和大小姐打包送到客厅看电视,自己在厨房一个人忙碌。
大小姐还是不放心,于是谢天星收获了一个吃薯片的望夫石。
“你真的不要我帮忙吗?”望夫石软声问。
谢天星气笑:“小姐,不是我不想让你帮忙,只是要是你帮忙,咱们这年夜饭还有没有得吃就不知道了。”
“哦。”祝妤又开始低下头吃薯片,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们都不管我,你也不需要我。”
谢天星余光瞥到她的神情,心下略有不忍,他将排骨下锅焯水,扭脸道:“红烧还是糖醋?”
祝妤咬着嘴唇,盯着薯片袋子,没说话,于是谢天星又重复了一遍。
“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吧。”祝妤答道。
谢天星最怕别人说这句话,从前他母亲就和他父亲这样说过,后来两个人突然在某一年的大年夜大打出手,为了饺子该做什么馅的问题,为了鱼该炸该蒸。年过去了,谢天星也没了家。很快,他也没有了爸妈。他们变成了其他人的丈夫妻子,变成了其他孩子的父亲母亲。谢天星和这间房子变成了过去留下的白衫上微黄的印渍。提起来尴尬,忽视又于心不忍。
谢天星将自己锁进了这间房子,也只有这里,才能残留一些属于他的家的气息。
“不行,你也要一起吃的,你不能这样说我。”谢天星转过脸望着祝妤急促道,眼神近乎哀求。
祝妤抬起头看他,宝光流丽的眼睛从谢天星的脸上移到锅中。
“那就炖了吧,我喜欢喝汤。”她将零食袋子丢进垃圾桶,转身去看电视。
谢天星抿唇,他心里悲伤又忐忑。他祈求这新来的成员不要这样就放弃他了,但他要先把年夜饭做了。
他忙乎着将排骨处理好上锅炖上,转身被站在厨房门口抱着手的祝妤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到底没敢问她生没生气,祝妤自己却先说话了:“我没生气,没有!”
那就是生大气了。
谢天星无措的抓着围裙,唇嗫嚅着,却见祝妤又说话了:“所以鱼要炸了,我爱吃炸的。”
谢天星彻底慌了神,他害怕这个新来的伙伴也在过完年后离开他,于是他不自觉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别生我气!”
刚转身的祝妤悠哉悠哉抱着手转过身,笑着:“谁生你气?”
谢天星彻底傻眼:“你不生我气?”
祝妤笑起来:“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谢天星皱眉道:“不是因为我不让你在厨房帮忙么?”
祝妤忍俊不禁:“有人愿意做家庭煮夫,我有什么好气的?”
谢天星不解道:“那你还说你没生气,说的那么像生气了。”
祝妤抱着手歪头道:“哎哎哎,那是因为你刚才神情不对好吗?看你马上要哭出来了。我想刚搞定的老公,才不要过了年就飞了。所以和你解释下嘛,哄哄你咯。”
她又低下头:“其实,我很感谢你,从来没有人关心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排骨,你是第一个。”
谢天星呆呆地站着。
呃?那么他的老婆不会飞掉?
天哎!那他是不是应该再做道菜?给她吃?
颊侧被云一样的东西轻轻碰触了下,谢天星转过脸,祝妤正望着他笑。谢天星不可置信地抚着被亲的脸,抿了抿唇,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拉住祝妤的手,掩饰不住的开心:“你不是噶腰子的,你是偷心贼。”
祝妤倒吸一口气,恨恨地叫了声“喂”,却看到谢天星笑得狡黠,祝妤不禁抱住胳膊,戒备道:“你想干嘛?”
“你偷袭我,我要偷袭回去。”谢天星抱手,挑眉道。
这个除夕夜便在一个颊侧吻的偷袭战中结束了。在这个除夕夜,谢天星做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菜,甚至破例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