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就来到了节目录制前夕。
拍摄的地点最终选定在了B市,由于白天还有工作,阮思瑶只好飞当天最晚的航班抵达B市。节目组派了车来机场接去酒店。
按照计划,明早所有嘉宾才会在正式录制的地点会和。
上车后,见车子迟迟不发动,阮思瑶回想了一下刚刚看到的车牌号,确信自己没有上错车后,有点迷茫地询问:“不走吗?”
“可能要稍等一下。”小助理解释,“许老师也快到了,刚刚岑导通知我一并把你们接过去。”
窗外刚好有车鸣笛,没有听得太仔细,只知道是要再等一个人。阮思瑶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脑袋藏进巨大的卫衣帽子中,躲在椅子里浅寐。
今天一结束棚拍就被林词塞进车子里送到机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两口就匆匆赶去登机。忙了一整天阮思瑶也有些疲倦。
刚刚推开车门,许佑年就看到阮思瑶躲在缩在座椅里睡觉,脑袋一顿一顿的。七座的车子已经基本被工作人员坐满,只剩下阮思瑶身边的两个位置。
见许佑年坐稳,司机这才驱车前往酒店。机场距离录制的酒店有点远,为了让嘉宾更好地休息,工作人员都默契地保持安静。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身边的味道太让人安心,许佑年坐下后,阮思瑶下意识地将头侧向高度更合适的“枕头”。
看着阮思瑶安心熟睡的模样,许佑年反倒有点心疼。从前,阮思瑶基本无法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觉,一丝光线和一点声音,都会让她难以入眠。大概是熬了太久,现在居然能在车上打盹。
以前就知道阮思瑶要强,成立了工作室后更是夸张。在行业内,作为摄影师的同时也在兼做导演的本就少见。工作量如同她这么恐怖的更是只有她一人。阮思瑶去年个人拍摄的杂志封面总量甚至是其他摄影工作室所有摄影师拍摄的总量,甚至同时还拍摄了四支MV和一部小型宣传片。
许佑年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阮思瑶靠得更舒服些。距离有些暧昧,温热的呼吸若有所无地吞吐在自己的耳边,扰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偶尔透过车窗降落的橘黄色灯光,让阮思瑶本就深刻的五官显得更为立体。灯光有些刺眼,阮思瑶不自觉地将头埋在许佑年的肩膀,试图躲避光线。
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人,许佑年有些无奈。抬手有意地靠在车窗的边沿,移动着遮挡透过车窗的光线。果不其然,阮思瑶安稳了下来,不再顶着脑袋拱来拱去。
此时,如果任意一个工作人员回头,一定会后悔没有在车上装摄像头拍下这一幕。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接近目的地时,许佑年已经看到了路边的指示牌。知道阮思瑶一定不想让工作人员看到两人现在这副模样,抬手轻轻拍了拍阮思瑶的脑袋。
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阮思瑶睁开了眼睛,但不太聚焦的眼眸证明着她尚在睡眠状态的思绪。只是,当她发现自己的脑袋靠在了许佑年的肩膀上,等等...许佑年...?阮思瑶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多。
火速坐直了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此时阮思瑶多少有点希望自己的卫衣帽子能够大到可以藏下自己的整个脑袋。现在,阮思瑶终于知道刚刚自己没有听清楚的话究竟是什么了。
看着阮思瑶的动作,许佑年只觉得好笑。
没良心的家伙,自己当了一个多小时靠枕合着连句谢谢都没收到?
许是许佑年的视线太过炽热,车内安静得有些尴尬。阮思瑶拿出手机调出备忘录,怕许佑年看不清还用加粗字体打下了:谢谢。
许佑年点点头,算是回应。
“许老师,阮老师,我们到了。”工作人员回头时,两人已经分别靠在车子的两侧看手机。
工作人员原以为两人一路上应该有些交流,至少简单介绍一下自己。不曾想一路沉默,抵达目的地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得可以再把他们两个工作人员塞进去了。
许佑年一贯温柔疏离,虽然谈不上冰冷,但绝对说不上热络。阮思瑶在业内是出了名的独来独往,与之相较,她的经纪人八面玲珑的威名倒是在外远扬。
今天短暂地接触下来,负责他们的工作人员有点担心,该不会最后节目播出时两个人讲话的片段加起来还没有其他嘉宾的多吧?又有在认真地想,自己的工作真的能在这两个人身上顺利推进下去吗?
工作人员先后下车,许佑年下车后搭手扶着阮思瑶,见她站稳,随即松开。不着痕迹,仿佛只是出于礼貌。
司机帮忙将行李拿下车,拒绝了许佑年和工作人员的帮忙,阮思瑶自己推着行李箱。
工作人员将提前准备好的房卡递给他们,阮思瑶见自己和许佑年的房卡和工作人员的房卡颜色不同,接过房卡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我们的卡和你们的颜色不一样?”
“您和许老师住一个楼层。”负责跟进阮思瑶的工作人员小桃解释道,“我们预定了十五间房,没想到有两间和其他的不在同一个楼层。”
阮思瑶点点头,推着行李箱跟着工作人员走进电梯。想到以后还要长期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接触,想了想还是边走边对他们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