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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月22(1 / 3)

止桑不知怎么自己在竟会不受控制地走向了谢封离,甚至还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尖,将手腕上漫出的血液卷入了自己的口中。

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全凭身体的本能行事。

她吮吸着流出来的血液,力度没有控制半点,活脱脱像极了干涸许久的旅人终于遇到一处山泉。

上方传来了连续不断的低沉嘶哑轻哼声,这才让她如梦初醒。

止桑连忙往后退了半步,体内的某种因子在这一刻突然躁动了起来。

好险,差一点她就要忍不住亮出自己的竖瞳。

止桑看着谢封离却是戒备。

空气中的花粉不知何时在她不注意之际钻入了鼻腔中,此时她甚至能够品尝出口腔里还存有的很淡的梅香,这股香味顺着她的喉道宛若在里心中种下了一种蛊。

不对劲的气息在四周蔓延,并且无孔不入地扰乱她的心中。

止桑暗暗给自己不知道施了多少次清心咒,这才稳住了自己几欲要倾泻而出的情/yu。

她微微抬起头,清朗的眸子变得深幽了几分,看着眼前的谢封离,才惊觉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褪去了身上那层板正与拒人于千里之外,谢封离如玉的面庞在夜色中沾染了欲色,不似素日含蓄与正经,一双如同被工笔画格外描绘过的浓睫凤眸垂落,流出来的欲望无法遮掩。

他额前的碎发似乎被隐忍而流出的细汗打湿了一些,呼吸沉沉,言少潋滟着薄红,呼吸也逐渐紊乱。

“呼。”

谢封离站不太稳地顺着身后的枝干滑落坐在了地上,大概是觉着太热,他扯了扯自己严实的领口,喉结滚动,说出来的话像是唇齿间的呢喃。

“快些离开,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你。”

随后他抬起头,看着离自己仅有半步之遥的心上人,倏地抬起手指拂过了自己因强忍着眼角流出的湿意,然后低下头将指腹上晶莹的泪含入了口中。

仿若幼孩般,他皱起了眉头颇为嫌弃道:“苦的。”

说罢,他抿直了嘴唇,说话时,覆了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道狠狠地按下自己左手臂上的伤口,不再看止桑。

“快些动身。”

“过了今夜等日出后再来寻我。”

谢封离整个人因身体的滚烫,变得泛红,他紧闭着眼,垂在两侧的手腕攥紧,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止桑此时的状态可没比他好到哪去。

可她必须装作一副没被影响的模样,谁让她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自己也不过是个修为低下才堪堪刚要突破基筑期的剑修。

除了星罗枝花粉的影响,于她来说,更为致命的是谢封离的血液。

止桑从来不知,这世上竟然会有这般物件会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她此时心跳沉重得厉害。

黑眸映着花海下喘息之人,下颌线紧缩,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隐隐能够看见其中闪烁着的金光,像极了一个危险至极的漩涡。

她知道谢封离此时的用意。

想要摆脱星罗枝的药性,只有两种方法。

要么阴阳调和,要么将自己身上的灵力全部外泄,直至修为掉到不会被星罗枝影响的基筑期。

显然谢封离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随着他血液的流逝,身上的修为正在急速地往下掉,于此同时,萦绕在他周身那浓郁的气运也隐隐有了淡去的苗头。

止桑可以不在乎他的修为,也可以不在乎他的伤势,但却不能让人身上的气运有半点损失。

就同她在宗门大会之际,从那魔物与剑尊交谈中所听到的“剔仙骨”一事一样,无法置之不理。

仙骨一旦成了,天道对正道的偏爱便会愈演愈烈,到了最后怕是真会将魔族给全然抛掷脑后。

而被剔去了仙骨的气运之子,恐怕连命都要没了。

她没有夺人根骨的爱好,也没有打算阻碍气运之子的求仙之路,只不过想要从天道手中夺取一些魔族的生机罢了。

这些年蛰伏在归云宗,千方百计地从气运之子身上薅下来的气运,九九步只差最后一步,她便能够将这些气运淬炼而成灌入魔眼之中,切不可在这个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至于事成之后,要不要在剑尊与顾天瑞的手下留下气运之子一命那都是后话。

但现如今,不能就这么看着谢封离身上的气运淡去,一旦浓度变淡,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白费。

止桑动了。

她说服了自己,一切是为的是魔渊,而完全忽视掉了自己的意动与欲望。

止桑的脚步声让谢封离睁开了眼。

“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止桑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同肩胛所打断。

两人的距离近到,止桑眨眼的时候,睫毛还会扫过他的脸颊。

这触感似有若无,让谢封离不真切的感觉加剧,一点又一点地,将他仅存的理智撕裂。

他伸手揽过了止桑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压,眸色危险,狭长的眼眸中浮现出迷离之色,呼吸温热而干燥,宛若烙印落下,在止桑颈侧的皮肤上灼伤。

“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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