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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在过去的半年里,芥川的变化是循序渐进的,他总是说欠我一个回答,也是因为这个,他的行事方式变得不像过去那样激进,区别在于【罗生门】不会简单粗暴地切断敌人的脖子,而是折断脚和手来杜绝对方的反击。

听起来有点残忍,不过我觉得还好,首先我自己就不是什么正义之士,这样的美好品德在擂钵街可以称得上是毫无用处,再说了,我也不是他的监护人,芥川自己也不是什么需要我去精心呵护的孩子,多数事情他自己心里有数。

擂钵街的环境恶劣,医疗设施也不多,我没有身份证明,受伤了话,完全不能去正规医院医、接受治疗,不过我之前认识了一个勉强能聊的上来的黑心医生。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实在是有些过分地巧合了。那时的我借一伙绑匪之手减缓了追击我的敌人的脚步,烦躁又郁闷的心情让我不小心下了重手,将留下来的那两个绑匪嵌进了墙里,正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弱弱的呼唤声音。

“那个,女士,能否请你帮帮我呢。”

我不理睬,甚至没有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被绑架的倒霉蛋,能不能脱身看他自己的本事,不值得我花费精力去刻意关注。

更何况我现在更急于脱身。

“等一下等一下,你的伤口可不能再拖了,我是擂钵街的医生,我可以帮忙。”身后那个声音又不紧不慢地补充。

我这才看向他。

医生?被绑架?不对,重点可不在于此。我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穿白大褂的颓废男性,瘫坐在地上,两只手被高高地绑在铁制管道上,似乎在真情实意地扮演着被受害者的形象。

他的脸上挂着笑眯眯的表情,即使是被我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都没有变化一下。

“啊,的确。”我说,“真巧啊,医生先生。”

我走近他,拿着短刀,刀刃贴着他的手掌滑进绳子和手腕的缝隙,轻轻用力地割开,平滑的刀面擦过手腕,锋利的刃滑过手掌,我感受到了医生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

这个姿势很合适,恰好可以让我的低语被他听到,我对上他紫色的眼睛,笑着拉他起来,说道:“很巧,我恰好非常乐于助人。”

医生也笑了笑,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呃,那个,确定要用这样的姿势吗?”医生有些不确定地和我说。

我一把扛起他,背负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奔跑,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胃部正好被我肩膀顶着的医生,一路的颠簸应当是很难忍受的。

绕路,绕路,跟着医生的指引抵达诊所。身为擂钵街稀少的医生,大多数的本地人会给诊所一个面子,不在附近的地区火并什么的,医生这么和我说。

我抱胸靠在门旁边,补充道:“但是会被绑架。”

“哈哈,意外,意外。”医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自我介绍道,“鄙人森鸥外,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维塔。”我说。

“听起来不像本地人呢。”森鸥外坐到了写字台的旁边,支着自己的头说。

“老家不在这里。”我听出了他的试探之意,模棱两可地回答。

我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重开了一个话题。

“对了,既然维塔小姐是因为我医生的身份而出手相助。”森鸥外摊开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接着说,“至少,请让鄙人给你做一□□检吧。”

果然不对劲啊……这个叫做森鸥外的人。我的肩膀,的确在几天前的一次反击中被流弹擦中,受伤的部位虽然不小,但是子弹的高温烧焦了伤口周边的皮肉,流失血液的速度也因此减慢了不少。

说不疼当然是假话,这样的伤势看起来严重,实际上也非常严重,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是寻常的伤势。

这样的能力是否是天生的,我不知道,童年的经历我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剩下的零星碎片尽是混乱且痛苦的,干脆忘记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不提了,总之我以前做过实验,看起来是伤口愈合的速度加快了,实则是伤口的现状被“暂停”,而伤口的状态被“置换”,这样的过程是逐步的,而非瞬间完成,至于更复杂更具体的原理是什么,我也不明白,反正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随便怎么理解都无所谓。

这也是我对森鸥外升起疑心的一点——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受伤了呢?虽说伤口仍在,但是却不会恶化,我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端倪,因此只有医生居心叵测这一种可能。

我没有什么羞涩,直接将上衣脱下来一半,使伤口露了出来。

“这可真是……”森鸥外可能是没有意料到,不过很快地将检查用的设施搬到我的身边来,揭开绷带,简单地检查了一下骨头和肌肉的损伤。

“骨头没什么大碍,不过啊,这样严重的伤口,还是不能轻视啊。”他一边告诫我,一边做着清创,皮肉被切割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而且没打麻药真的很痛!

“最近可真是不太平,到处都是枪声,来诊所的人也多了不少。”等到重新打绷带的时候,森鸥外一边动手一边和我聊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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