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的事情扯不开,怎么算都是胡莱吃亏,张老板要告,也只能告胡奶奶,绕圈子打架,最后还是胡莱买单,反正不会太消停,不会落到什么好处。左右为难,只能走人情的路子。 “怎么样考虑好没有,这个合同不是你签的,最后还是你来买单,这个账早帮你算好了!” 顾秋鸣第一次听说转租还有转让费一说,胡老太太收了人42万,转让费加上剩下4年多点的房租,还在原胡莱老板合同的基础上每个月涨价了1000块钱。 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就是这次老太太胡来的代价之一。什么停工,什么时间之类的损耗还没计算在内,大约估计也得小30左右的损失。 胡莱不知那来的香烟,平时都不见他抽。拆开包装给了一根,让张老板在这等等,自己出去打个电话什么的。 开始还是小声小气,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突然就犹如雷霆,隔壁喇叭都不敢叫唤了。大概说的是家乡话,顾秋鸣没听懂。 胡莱再进来脸色不太平静,7月份能在深圳看到人双鼻孔冒白气,就是奇闻一件。 进来了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一个人沉头寡面的。 “怎么样?你摊子在这,我也不急,你先把店里铺张好,我过几天再过来。” 话说到后面有些生气不足,顾秋鸣没见过这么大起大落的场面,也轮不到他说话的份。张老板看这胡莱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招招手算是和顾秋鸣打了招呼,扭头就离开了,阳光明媚得厉害。 倒是顾秋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差将如何是好写在脸上。烟没点着,只是单纯的拿着。 胡老爷子来的时候,隔壁已经人如潮水一般,看着店铺也不知该如何。 “我妈怎么说!” 低着头的胡莱似乎感觉到了有人进来,略带几分哭丧的语气问了话。 “你妈死不承认拿了人的钱。” 丧气的话说了,就容易底气不足,胡老爷子也有几分阴柔的样子。 顾秋鸣的手机还在震动,几天没消息的店突然有了人,熟客们应该是问消息,老爷子进来前顾秋鸣就在回消息。老板没说话,顾秋鸣只敢说要等几天,具体等多久还不清楚,等临时通知之类的。 胡莱丢了手里的烟,刚才只是叼着,口水打湿了过滤嘴,换了一根竟然点上了,胡老爷子也不说话。 点烟抽寂寞大概应该这么解释才对,毕竟不懂自己才会寂寞。 “我妈不认,现在多30%的违约金,42万还要加上违约金……” 胡老爷子,没说话拿过胡莱桌子上的烟点上,深吸一口才说道: “这次没赚到钱,还要赔进去十几个……” 老爷子自己合计以后说出来的,顾秋鸣心里就不太平了,赚了几十万!!不过想想自己那两万块的收益,也就释然了。 “我妈要走就让她走吧,孩子我们自己带,几十万拿着她也饿不死,店里这样了还要重新专修一下,也要钱!” 胡老爷子手夹着烟停顿在半空,可能是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这么说。 “我肯定要走!房子土地那一样是你的!你想卖就卖了!人家国家征收,赔了不少钱……” 路边逐渐围起来的人群不知道是图着蛋糕来的,还是路过偶见大瓜准备吃一口,胡莱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让顾秋鸣把门关上,出去溜腿晚上再回来之类的。 关上门,人群就自动散开,恍惚见到了隔壁老板进店的身影,顾秋鸣觉得这个家伙有些可疑。转身自己就离开了,没地方去也是一种无奈,明知道那张门后面可能已经洪水滔天,也不会回去,别人的家事还轮不到自己插手。 群里的消息不断,侧面打听的人不少,固执的认为这些事情不该说,也就罢了。只是说店面装修推迟一下,墙顶都拆了不少不装修都不行,这些加起来怕是不止30个w的损失。 深圳没什么河,公园倒是有些。一个人坐在公园,手机里各种想吃瓜的消息没在搭理。坐着发呆是不错的选择,以至于开始琢磨这些事情里面到底是谁对谁错起来,可是顾秋鸣发现,很难从里面分清楚对错来,怪不得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鱼儿游水的场景没见到,被哒哒喷出的水激了一个激灵,脑袋里跑马的事情以后要少干,天色都暗了也没留意。 “谁家都是一本烂账!越是扯,越是扯不开,越是闹腾越是破败!” 喃喃的自语当做对这一切的一个总结,拿出手机来就有几个老板打过来的未接电话。给老板发了消息,很快就有了回复,明天继续送货,铺子先不开了之类的。 深圳天黑和天明很难区分开,也就有了时间的辅助,这才分清楚上午和下午,自然也就分清楚了天明和天黑。 晃荡着买了点吃的,正要回去。电话响了,陌生号码。一接电话就听出来是戴芳: “这几天都关门,你也没消息。我刚到店里,就你老板一个人在。他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我到家了才给你打,你现在在那了?” 话说得温柔,顾秋鸣有些楞神,自己发呆那会有电话进来? 挂断了戴芳的电话,说是让顾秋鸣去她家坐坐,顾秋鸣这几天也郁闷,自然就答应了,一路溜腿过去,戴芳素颜的在楼下等着,看样子是有些急了,看到顾秋鸣远远的耷拉着脑袋,一股精气神被妖精吸走的模样,埋头一笑走到顾秋鸣的侧面拍他肩膀。 “我看到你过来了,有点郁闷,我以前没想过人情世故有这么复杂。” “复杂,我没觉得复杂,只不过拉扯的人多了,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