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芳不太就喜欢村里的嘈杂,年轻人的群聚不是她想要的。低学历的男同胞聚集,可以说是五毒俱全了,戴芳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所以早早的一个人就躲在车里了,顾秋鸣一个人忙前忙后。顾长青也不清楚该拿些什么,总之就凭借顾秋鸣自己倒腾也就搞了些常穿的衣物,新来的两个车下来的司机还有些力气,可惜的是依旧不见陈楚楚的踪影。 “我妈今天不回来?要不去婆家接一下。” 顾秋鸣指挥两个师傅搬东西回头说道。 顾长青许是被那些个人弄得婆烦了,儿子的话并不能让他有什么兴趣: “算了由她了。她高兴在你婆家住着就让她住着。” “你妈都没回来了嘛,你家就开始搬家了!” 黑洞洞的只听声音不见人,听声音就够了,顾秋鸣知道来人: “黄嬢嬢!那边都安顿好了,马上过年了,不抓紧拖到年后就不行咯!年后可能初几我就回去了!” 来人从路边站到光里来: “忙回去找啥子吃!打工什么时候去不行,非要那么早就走。” “不是打工哦,自己开的店,回去晚了,耽误生意!” “儿咯,生意们,又自己是老板怕什么,那天开门不是你自己说的算,老妈就这一个嘛!” 这话说的顾秋鸣为难。 顾长青听着也就走出来: “你是不丢你家钱你不心疼,不去守着你汉子打麻将,来我家讲这些!先和你讲,她输的钱与我和我儿子无关,你也不用在这点打听些没得用的。” “哟!不得了!不就是开个店了嘛,有那样了不起的!” 两人说着就来了劲,车上的戴芳就不喜欢听这些东西,摇了车窗下来: “走吧!多的东西不要了!” 冰冷的话语,没有感情。顾家的事情,戴芳在村里和那些个老太太一起玩的时候就知道得清楚了。对于不开眼眉的东西,也不想多勾搭,自己看上的只是顾秋鸣,又不是这群赌鬼。 “耶!你个小妖精还有点歹毒安,人家妈都没来,你就喊走!” 顾秋鸣听得来气,提着的东西都顾不上了,撒手就把这位姓黄的老母狗衣领一把抓住: “我家的事管你那样事!” “老子看到你个孤儿长大的,你还想打我?” “啪!” 戴芳还没下车,顾秋鸣还没从这句话包含的深意里反应过来,顾长青就几步过来,一个大耳刮子丢了出去。 “爸!上车!走了!” 黄姓妇女两步堵在车前,哭喊道: “顾长青打人了!打了就要跑!” 有人堵着,司机也不敢动弹,车灯被一双手遮住,影子跳跃着,一群热闹人在黑夜中探头探脑的。 顾长青刚才也是激动了,这个场面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一下就慌了神。戴芳的话没起作用,顾长青没能上车。 顾长青想过去,被顾秋鸣拉住了。 车窗里递出来一叠钱,顾秋鸣偷偷接住。拿着钱就走上去: “我爸打你的,我当儿子的出钱,你拿去医院看!” 这一出倒是好了,黄姓妇女更是不得了。 “你家有钱不得了哦,打人给钱就算了,是不是嘛,你家今天搬家都不要安生我跟你说。” 远远一个男人走过来,看着顾秋鸣也不说话。 顾秋鸣笑了下: “那这样嘛,报警!你把你话就去警察局说清楚,谁是孤儿!我家搬家你跑过来挡着骂人,对不对。我爸打你,钱我给。但是话说不清楚,你也跑不掉。” “我跑不掉!你是孤儿村里那个不晓得。” 可惜探头的人没人说话,两方人僵持着,昏暗的夜,人头闪动戴芳看得清楚。 地方民警来的时候,两边都没什么动作,一看车轮子下面的人,还以为是撞了人。一个男人还在旁边守着,平日该叫声孙叔叔才对的。 “啷个回事?” 地方片警,一口地方话倒是正常。人一上了警车,戴芳就下来陪着,一起去了警局。给三个司机招呼他们先走,地址给他们让他们去等着。 公了一巴掌的事情,也判不了什么,何况人堵着不让走,倒是犯浑的做法。 “我被打了,就啷个算了!” “走程序就这种,要么你就请律师打官司!” “请律师要花钱了嘛,有钱请律师要你们搞哪样!” 戴芳憋着没笑。 “赔钱也不是不行,你把话讲清楚。现在在警察局,什么叫我是个孤儿!看清楚我户口在哪点,身份证在哪点!” 顾秋鸣死犟,让人把话说清楚。黄姓妇女咬牙一转道: “就刚才那些钱,我就不找你家了。” “不行哦!我要送你去医院体检,没毛病你就回家,有毛病是打出来的毛病,我给你医。但是你要把话讲清楚,讲不清楚那就不好意思,你自己该走那样程序就走那样程序,请律师打官司也好,咋个也好,你来我就接到起。” 顾秋鸣黑着脸说着,顾长青在一边闯了祸,现在还不敢说话。 怎么能说得清楚,都是传言。她自己都没亲眼见到。闹腾一个多小时,愣是没个下场。 事情闹腾大了,自然传得快些,村级通讯的本事比想象的更快。人才走,陈楚楚在娘家就知道了消息。黄姓妇女也是村里的,嘴巴长,和谁都走得近,听这个事情心里也急,心疼自己家要赔钱了。可惜没甚用,人都走了。 “啷个下得去手嘛,人家讲两句就讲两句,那个秋鸣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不是孤儿是那样。” 娘家舅舅这么说着,陈楚楚也是气自己不成器的丈夫,根本就没必要…… 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