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拽得背对着禅院直哉,重心不稳,而他扯着头发往上拽,像在恶劣地玩弄一个破烂的洋娃娃。眼看着这家伙要抬手捏你的下巴,你动了动手指。
禅院直哉立刻察觉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的气息,术式发动的前一秒,脖颈要害处就被人按住了。死亡的前奏。这是一具充满膨发的力量感的身体,他意识到,没有咒力——难道是禅院甚尔?
你抓住他走神的几秒钟立刻向后抬腿,脚后跟冲着要害狠狠踢过去,然而这家伙随便就躲过去了,但也恼羞成怒了起来:“你这个女人……”
伏黑甚尔拎起他往后一甩。
后面的话被打断了,你整理了一下被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居然被拽得掉了两根,你叹了口气。
禅院直哉大概是受了内伤。天与暴君的随便一扔并不是他可以随便抗下来的,他趴在地上呕出一口血,地上是一个砸出来的巨大的坑。
“难怪敢这么对我说话,”他讽刺地说,“原来是他……那个人在。”
“那个人?”你站在原地笑了一声,“您似乎十分尊敬这位先生。”
伏黑甚尔站在你身后不远的位置,扶着肩膀活动了一下,事不关己地说:“我不记得他。”
禅院直哉又吐了一口血,你感觉有趣极了。地面上古旧的红砖上生长着潮湿的苔藓,你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搞错了。”你说。“我才是boss.”
一个花瓶一样的女人……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禅院直哉抬起头想要继续嘲讽。然而他看见你手指上的戒指。
不远处的伏黑甚尔仿佛某种像素幻影一样机械地频闪了一下,又变得清晰了起来,好像刚刚的像素错乱是他被重击后产生的错觉。然而鲜红的咒力图像逐渐凝聚起来,在天与暴君的脖子上缠绕出锁链的物像,锁链的另一端握在你的手里。
戒指闪着血一样的红光。
“你有术式。”禅院直哉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你隐瞒了情报。我就说为什么拥有无效化束缚现场为什么还有你的咒力残秽……原来如此……你把术式刻印在物品上了……”
“原来还是有人带着脑子的。我以为高层已经蠢到这种事都看不出来了。”
他爬起来倚着墙。“怎么可能。你有没有术式都不重要,只要现场有你的咒力残秽,高层就可以说你参与了杀人。”语气又嘲讽起来,“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杀人了。要是你嫁到禅院家,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保守……”
你抬脚踩在他脸上。
“被打成这样了还要说这种垃圾话,你们禅院家专门养这种没有眼力见的废物是吗?”你抬起手来,红色咒力的光开始凝聚,再次幻化成锁链迅速缠绕在他脖颈上,禅院直哉笑起来。
“我家也有个这样性子的美人。”他说。“脸和身材都对男人的胃口,偏偏不知道讨好,也不知道一个女人哪里来的叛经离道的念头……”
你用力收紧。
他这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术式效果并不是简单作用在□□上,而且直接铐住了灵魂。身体没有任何不对劲,但是如果这时候这个女人锁住他转头就走,他的灵魂将直接被拉出体外,像禅院甚尔一样成为她的所有物。
你面无表情地说:“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混蛋!混蛋!”死到临头这家伙反而恼羞成怒起来,“要不是没有看透你的伎俩怎么可能被你抓到!注定就是待在家里打扫做饭的命罢了,以为有点小聪明就可以踩着我了?”
“哦,在踩着呢。”你用踩在他脸上的脚又蹬了他一下。
他试图动起来,术式效果发动,一只手即将握住你的脚踝,伏黑甚尔迅速出现你身边,一把拎起来他的头发,又一次把人扔了出去。
被伏黑甚尔揍了一顿的禅院直哉,看起来比刚刚被你踩在脸上还要恼羞成怒。你打量了一下他,又转头看看伏黑甚尔,露出一点了然的笑容来。
“他好像对于您保护我这件事很不爽。”你对伏黑甚尔说。
“看我不爽的人,禅院家很多。”伏黑甚尔说。
你转身走了。身后禅院直哉还在气得大叫,你没有理会,问伏黑甚尔:“他刚刚说家里有个美人?你知道是谁吗?”
他似乎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不记得。”
“敢这样轻浮地形容人,地位应该不高……不过也不一定,毕竟那家伙觉得是女的就比他低一头。”你分析了一下,“形容的时候感觉对人很熟稔,应该从亲疏关系看……对吧?可能是比他小的本家小辈。过几天悟要去禅院家把伏黑惠赎回来,应该可以见到那个女孩子。”
你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伏黑甚尔的脸上出现了十分复杂的变化,不过最后他没有吐槽“悟”也没有多问伏黑惠的事,只是问:“你倒是很关心陌生人。”
“悟说要当老师嘛。帮他多找点学生来。”你说。
“居然说这种话,这就是小孩子独树一帜的热血?”成年男性冷酷地点评,“令人佩服。”
“那个六眼小子就罢了。你这个小丫头不是这么积极的人吧。”他说。“之前那些人可都是你杀的。”
你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