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是个十分晴朗的日子。
晨跑结束后、一身是汗的音桓回到家中冲了个凉,换上白T恤、卡其色运动裤,再背上一个不大的斜挎包,对着镜子照了照,心情轻松的下楼吃早点了。
在厨房正忙碌的谢席淞转头见音桓背着包,问:“要出门?”
咽下口中的包子,音桓“嗯”了一声:“之前答应英二要去看他的比赛。”
“网球比赛?”
“嗯。”音桓点点头,往自己外带的水杯里倒满水,塞进包里。
“中午回来吃饭吗?”
“嗯——”回忆了下,音桓这才发现自己失策了,不禁皱眉道,“之前忘了问英二大概要比赛多久了。”
“那我给你留一份放冰箱吧,还有我和你妈妈出去的这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早饭,音桓赶紧到玄关处换鞋子。
“爸爸,我出去了。”说完,音桓就带上门走了。
距离今早和手塚临时约定的碰头的时间不足十分钟,音桓赶紧加快步速,幸运的是,她几乎是和手塚同时到达路口的。
“那就麻烦手塚桑带路了。”
手塚“嗯”了一声,迈开步子,音桓随即跟在后头前往车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暑假要出游,车上人不少,音桓手塚二人便并排坐在公交车后排的座位上。
“真没想到今天晨跑会遇到手塚桑,本来都打算问路过去,不过那样的话,搞不好就会错过英二的双打比赛了。”
“嗯。”
想起那天和有栖川、西川聊到冰帝的事,音桓有些好奇:“手塚桑,冰帝的迹部同学很厉害吗?”
“嗯。”
“那和手塚桑比呢?”
“我没和他打过。”
“今天你们有机会碰上吗?”
手塚摇摇头:“我不知道。”
“真想看手塚桑和迹部同学打一次,那样就知道谁更厉害了。”
“啊,如果有机会。”
“手塚桑认为网球社这次会赢吗?”
“会赢的。”
手塚语气之坚定,不由得让音桓相信这个少年的话:“看来网球社今年准备十足啊。”
“嗯。”
坐公交的这段时间,音桓和手塚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现在的音桓觉得自己比之前自在了些,像是最开始那段时间的尴尬感现在就没了。
从开学到现在,两人也勉强算相处了一段时间,音桓看得出,身旁这个看上去十分老成的少年虽然不苟言笑,寡言少语,但是个万分可靠,有担当的人。
只是世间万物都有两面性,担当有时候也会成为一道沉重的枷锁,或是一座牢笼,将人束缚其中,无法逃脱。
到了车站,音桓跟着手塚下车,很快就和网球社一行人汇合。
“渡边学长早上好,乾桑、大石桑两位早。”
渡边点点头:“粟花落桑是来看菊丸君的比赛吗?”
见人还没到齐,音桓开口:“英二是没到吗?还是临时离开了。”
“我猜菊丸君可能是睡过头了。”
音桓笑了一下:“渡边学长,等一会儿你们就必须得进赛场吗?”
大和“嗯”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买点儿水,渡边学长,等英二来了麻烦您告诉他我已经到了。”
“好,没问题。”
“谢谢渡边学长。”说完,音桓快步离开了。
彻底离开网球社成员的视线范围后,音桓随便找了个长椅靠在上面。
买水只是借口,实际上音桓到这里后就感到莫名的不安,所以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可音桓却觉得有些发冷。
少女仰头闭上眼睛,手臂无力的搭在额上:“我到底是怎么了?”
靠了一会儿,意识有些模糊的音桓听到一个声音似乎是在询问自己:“那个,请问你是不舒服吗?”
音桓直起身子,面前正站着一个发尾微翘的茶发少年:“你是在问我吗?”
“是,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音桓下意识地摸脸:“很糟糕吗?”
“就是脸色有些发白。”
“发白?那还好,”音桓放心的拍了拍胸脯,站起身向面前的少年微微鞠躬,“我刚才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坐在这儿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叫粟花落音桓,请问怎么称呼?”
少年爽朗一笑:“白石,白石藏之介。”
“白石桑是来看网球比赛的吗?”
“嗯。”
两人说着,一起往网球场走去。
“听口音,白石桑似乎不是东京人。”
“的确,我是从大阪来的,不过粟花落桑的口音听起来也不像东京这边的人。”
“我从北海道转学过来不久,倒是白石桑,从大阪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看来今天的比赛中是有你感兴趣的选手吧。”
“我是特意来看手塚国光的比赛的。”
“手塚桑这么厉害吗?”
白石有些吃惊:“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