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在观众席热烈的掌声中,场内所有被关闭的灯光这一刻统统打开,一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眼。
这时候所有参演的人都穿着演出服站上舞台,在幕布拉开后一齐向观众席谢幕。
虽然这他们是第一次登台演出,但效果确实出人意料的好。
霎时间掌声如潮水响起,席卷全场。
直到参演的人全部下场,主持人上台继续之后的流程,掌声这才慢慢消下去。
在后台,像是手塚、大石、不二几个,不出所料的被七七八八的女孩子团团围住。
对此,不二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应对得体;手塚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惜字如金;倒是大石,通红着脸,手足无措。
“那几位还蛮受欢迎的嘛,不过没想到大石桑还挺害羞的。”有栖川笑着调侃道。
“我倒觉得手塚桑和大石桑在这点上差不多呢。”
“啊?”有栖川瞪大眼睛看向音桓,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音桓你是说手塚桑害羞?”
面对有栖川的疑惑,音桓点点头:“不过我觉得应该说是慌张更为贴切吧。”
“啊,这……”万分不解的有栖川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星野,“里奈,你觉得呢?”
星野特意多望了几眼,摇摇头:“我只觉得手塚桑和往常一样冷静,完全看不出他有一点点的慌张。”
“你们等下。”
有栖川疑惑地瞧着音桓:“怎么了?”
“我去帮个忙,”说着音桓走了过去,看向不二几人,“不二桑,大石桑,手塚桑,渡边学长找你们有事,让你们赶紧过去。”
见有人过来帮忙解围,大石如蒙大赦:“明白了,我们这就过去。
“嗯,”音桓点点头,转身回到有栖川那边,“有栖川,星野,西川,我先去换个衣服,稍等下。”
拿着自己的衣服,音桓进了更衣室,结果进去还没两分钟,门外的西川就告诉音桓有人给她送了一罐土和一封信。”
“啊?土?”
满心疑惑的音桓,赶紧换回自己的衣服,随后按下门把手。
“喏。”
小臂上搭着长裙的音桓从西川手里接过一封信和一个高约十五厘米,直径约十厘米的圆形玻璃密封罐。
音桓一手拿着装有三分之二泥土的玻璃罐,一手捏着纯白信封,疑惑地看向面前的小伙伴们:“你们知道是谁送的吗?”
几人都摇了摇头,随后星野说:“是一个男生,我们几个都不认识,他在知道我们认识你后,就拜托我们,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你,然后就离开了。”
“哦。”
有栖川两手抱臂:“这人也真是奇怪,送东西不应该送花之类的吗?送一罐子土也太另类了吧。”
西川附和道:“是啊,太奇怪了。”
这时大石几个走了过来。
手塚最先点头道谢:“粟花落桑,刚才多谢了。”
“是啊,要不是粟花落桑,刚刚真是不知怎么办了。”大石十分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音桓客气的笑了笑,顺手取出信封里的信。
见音桓拿着一罐土,不二笑道:“粟花落桑手中的礼物还真是特别。”
“嗯。”音桓还蛮认同的点点头,然而在展开信纸看见文字的这一刻,她嘴角的弧度瞬间僵硬。
纸上遒劲有力的字迹,虽多年未曾见过,但只一眼,她就知道这封信的主人是谁了。
致清安:
我想你刚收到这罐土的时候一定十分疑惑。
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内容时,我知道你一定会明白这抔土来自何处。
在医院那日你说想家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以你的性子,你是绝不会以这样一个身份回去的,如今我将这抔土赠你,愿你见它,如见故土。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希望可以稍宽你思乡之心。
愿你重归故土时,这抔土也会回到它的家乡。
杜云柯。
读完,少女呆呆地愣在原地,这一刻,耳边的嘈杂声尽皆消弭,她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轻轻合上,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音桓抬头,亮晶晶的眼睛里夹杂着无人能懂的浓烈苦涩:“这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宝物。”
说着她将信纸放回信封内,但再次看手中的泥土时,她不再是疑惑,而是了然。
和往常多数时候用来应付他人的笑不同,此刻,她的笑发自肺腑,眼角眉梢间的温柔,唇畔噙满的笑意,如春风十里,似冬日暖阳。
“音桓,你知道是谁送的?”
“嗯,他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捧着罐子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音桓冲有栖川点点头,“我有从未想过自己能收到这么珍贵的宝物。”
“珍贵?”
有栖川和西川两个面面相觑。
有些心绪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音桓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她只是笑笑:“只是于我个人而言很重要罢了。”
“周助。”
看到自家弟弟,不二笑得似乎更加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