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练了,怎么,想听?”
“想。”
音桓从墙上取下古琴,置于琴桌之上,继而坐到琴凳上,问:“你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月姝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要不就上次你弹得那个、那个《渔舟唱晚》,是这个名字吧?”
音桓忍俊不禁的笑道:“是叫《醉渔唱晚》。”
“哦,对对对,“月姝两手一拍,”是叫《醉渔唱晚》。”
音桓定了定心神,十指灵活的拨动银弦,悠悠琴音从指尖中滑出,轻重缓急,吟揉抹撮,流畅的曲调,每一下都拨弄的恰到好处。
旋律悠扬欢快,氛围轻松,在琴弦颤动间,似乎有一位醉酒的渔翁,步伐踉跄又豪放不羁的走过来,大有“人影婆娑,歌声断续”之感。
最后一音落下,月姝拍掌叫好:“我怎么感觉比上次弹得还好。”
音桓笑了笑:“还有想听的吗?”
“额,你也知道我对这方面不大通,除了《高山流水》、《梅花三弄》这种特别有名的,其他知道的几首曲子差不多都是从你那儿知道的,你问我想听什么,还不如你来挑呢,”说着,月姝话锋一转,“去你的画室看看吧,让我瞧瞧你又搞出了什么大作。”
“行。”音桓起身将琴挂回墙上,领着月姝去了画室。
一进画室,月姝直奔音桓的画架前:“来让我瞧瞧你最近又画了什么好东西。”
画布上,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云彩,隐约间还能看到淡淡的彩虹。
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少女头戴白色雏菊花环,坐在海边,浪花拍在她的脚上,溅起无数水珠。
“这个是雏菊吧?”
“嗯。”
摸着下巴,月姝望向音桓:“我记得雏菊的花语好像是暗恋吧。”
“嗯,不过雏菊也有快乐、幸福、希望之类的花语,像我这幅,只是单纯的表示天真快乐。”
“这样啊……”月姝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画儿,“感觉你画静物和风景的频次好像比以前高了些欸。”
“的确是有些多了。”
月姝忽然抬头望向音桓。
注意到月姝的眼神,音桓问:“怎么了?”
“送我张半身素描吧。”
“好啊。”
音桓应声点头,给月姝拿了一个小马扎坐着,又取出一张雪白光滑的画纸贴在木架上的画板前。
见月姝呈四分之三侧坐着,音桓随口问道:“你确定这个角度吧?”
“嗯,我觉得这个角度还挺好。”
握着笔,音桓抬起胳膊:“行,那我就开始了。”
“好。”
画室里静悄悄的,纸张和画笔摩擦出的沙沙声,富有节奏感。
坐在马扎上的月姝双目注视着干净的墙壁,心内却有些许的紧张,紧张的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关东大会。
好想,现在就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