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夜白头,可看我难过他们还宽慰我,‘死了的人是没办法复生的,但活着的人总归还是要继续活着。’”
静静的凝视桌对面的星野,清令一言不发,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语言是如此的苍白,一时竟找不到个合适的言语来宽慰她。
清令沉默的捏着咖啡匙,慢慢的在杯中打着圈。
星野忽然抬起头,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是我自说自话了,你本来也没必要听这些的。”
清令叹了一声,笑着摇摇头:“有栖川也是我的好朋友,国中毕业后没和你们再联系,我也感到抱歉,更何况她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是到现在才知道……”
世事无常,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人的生命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太过脆弱,只需轻轻一扯就被分成两半。
“星野,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回不回答都行,”犹豫片刻,心有疑惑的清令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有栖川?”
星野一怔,显然她没料到清令会问这个问题。
沉默了许久,她苦笑着点点头:“啊,很喜欢,我的表现很明显吗?”
“也不是,只是隐隐约约有这样的猜测。”
星野看向清令的眼睛:“粟花落,你有喜欢的人吗?”
“嗯。”清令点头,回应的毫不犹豫。
“那个人知道吗?”
“不,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会想他吗?”星野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草莓汁,“凛就特别喜欢吃草莓、蓝莓、树莓一类的食物,我一想她,就会吃她喜欢吃的东西,这酸味会让我觉得她好像还在我身旁一样,不过说实在的,我是不太擅长吃酸的食物。”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星野清秀的脸上,她嘴角扬起的笑得很是无奈,又很遗憾。
“清令,你在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回忆忽然被打断,清令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啊?怎么了?”
“你多大呀?”梁文策问。
“我属虎。”
“欸?你和公仪同岁啊,那你是几月的?”
“我十二月。”
“那公仪你呢?”
“我六月。”
“啧啧,”梁文策忍不住瘪嘴,“没想到我竟然是咱们宿舍里最大的那个。”
“那你是?”清令好奇地开了口。
“我比大你十一个月,星言大你三个月。”
“哦?这么说起来你还是蛮适合当个宿舍长的。”牧星言说。
“不好,感觉怪麻烦的,”说着,梁文策忽然眼前一亮,两手一拍,“说起来,我十月,星言你四月,清令你十二月,公仪你六月,咱们这也算是一个季节一个人了,不错不错。”
牧星言低头,然后开口:“这么一说,你就更适合当我们的宿舍长了。”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梁文策摆摆手:“切,我才不干呢。”
“咕噜噜。”碰巧,不只是从谁的肚子里传来一声不大又刚好能听到的声音。
怪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声,公仪钰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不饿的吗?要不我们先出去把午饭解决了再说?”
梁文策摸了摸肚子:“你这么一说我正好也有点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食堂先把饭吃了吧!”
“可以。”牧星言点头。
公仪钰起身迈开步子:“好啊。”
“行。”清令也站起来。
应声间,几人纷纷抬起步子走出宿舍,原先还挺热闹的宿舍顿时安静下来,留下满室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