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
他咧嘴傻乐了一下,和她对视,故作媚态:“不是虹猫,不是黑猫,是姐姐梦里的擦边猫。喵~”
她倒是很喜欢看他这火热难耐的样子,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行了,剑也不用了,你自己都犯了。”
“小姑娘家家,倒是很会耍流氓。”
“对不起。这是我的主攻专业。”
“你不是法学生吗?”
“嗯,法学生就是在法律的规范里当专业流氓。我没有采用使你不能反抗不知反抗的暴力手段吧?我没有违背你的意愿吧?我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吧?我不犯法吧?但是我是否耍流氓了呢?”
“那个。当事人表示,很爽。”
胡一清放开他,见小于没回来,偷偷问他:“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啊?”
“就是,那方面的。”
“哪方面的?”
“那方面的。”
“哦,那方面的。”吴鹤君一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他的声音轻轻的,吹在耳朵里痒痒的,“首先,要两个人都做好体检。其次,要有安全措施。最后,黑丝。听清楚了吗,我说黑丝!”
她听得脸红,想了一会,小声说道:“渔网行吗?”
他抓住她的胳膊:“太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你站好,我给女菩萨磕一个。”
“啊?不是你穿吗?”
“啊?”
小于回到屋里,吴鹤君拿起钥匙,摘下围裙:“你俩看店,我回一趟家。”
“干嘛?”
“拿尺和衣服。我有虹猫那种类似的,你穿太大,给你改小一点。”
“啊?那多可惜。我应该只是一时兴起。”
“可惜什么,本来也是窗帘子改的。”
“你自己改的?”
“当然啦。”
门被关上。小于幽幽说道:“行啦,姐,别乐了。大哥都走没影了。”
胡一清撇嘴,回头帮忙擦桌子。
不多时,吴鹤君抱着一个包裹回到店里,把店门打开营业,拉着胡一清上楼。
包裹里,是一套白色的中式唐装,乍一看还真有点虹猫的意思。吴鹤君自己穿了一下上衣,扯了扯衣袖,有些感慨:“这身衣服,其实还挺有来头的。”
胡一清为他扣纽扣,打了打前襟:“什么来头?”
“这是我当年去我妈手底下一个寿材店里玩,看人家做寿衣我也学,用人家窗帘子练的手。”
“啊?”胡一清连忙重新给他解钮扣,“快脱,别不留神给你殓了。”
“当然不是啦。这是袁四爷的衣裳。”
“啊?”
“《霸王别姬》那个,葛大爷演的。”
“我知道。这也是能专门cos的吗?”
“其实是戏服。之前话剧社翻拍《霸王别姬》,人家都要演小楼蝶衣,就让我演文化流氓。你也别说,受审赴死那一场我演的还怪不错。观察我爹观察多了,演老头比较像。”吴鹤君说着,学袁四爷一板一眼走了几步,拿腔作调,“楚霸王,要走七步。”
胡一清终于绷不住笑了,吴鹤君也乐了:“其实你看我哪像斯文败类。我哪里斯文。”
“可是这衣服跟虹猫哪点一样。”
吴鹤君把这件上衣脱下来,给她穿上:“这不是基础款式差不多嘛。裤子改小一些,加个绑腿和靴子,不用大动。上衣加个袖箍和腰带,对襟和领子这个地方稍微动一下,齐活。你裤子套一下,长的地方我裁掉。你个子还挺高,应该不用动太多。”
胡一清抚摸这细密的针脚,版型也还不错。她啧啧赞叹:“真是你亲手做的?”
“啊对对对,不是亲手做的,我去袁四爷家偷的。”
“你还有这手艺?”
“我小时候爸妈没时间管我,我在华爷爷家寄住。他是个老裁缝,我爸结婚的西装就是他给做的,现在还挂在我爸衣柜里。华爷爷其实有个女儿,当时结婚定居在国外。华爷爷说是出国语言不通,舍不得国内的老朋友,所以自己一个人留在国内。我们一老一小也算有照应。他那有缝纫机,没事也教我踩踩。”
“现在还联系吗。”
“现在每年他生日和过节的时候联系,还有祭日。总要给老爷子烧点钱花花。偶尔会梦见。”
“很少听见有人把过世说得这么轻松。”
“老爷子是我送走的,不生我的气。”吴鹤君嘻嘻一笑,“你都虹猫少侠了,还看不破生死。”
“我是虹猫少侠,不是少林方丈。”胡一清翻了翻衣服,甚至有结实的暗兜。这件衣服如果不是布料略差,版型完全可以正常穿。她问道:“你不是想转行吗,这不行?如果最后能做到私人订制的话也很赚。”
“那不行。踩缝纫机是唯一一个我自己选择的爱好,又坚持了这么久。不过也不是和这个行业完全不沾边啦。如果我创业的时候不小心犯了法,早晚有机会踩缝纫机。急什么。”
“神经病。你少惦记犯法,这个会影响你直系亲属考公什么的。”
“包括我爸妈?”
“当然啦。你爸妈不是直系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