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我自己也感觉不清楚了。”
“会的，会好的。”
李戈说完这句话，胡蕴笑了。
“你在模仿他对不对？”
李戈也笑了，一下子就被看穿，不亏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模仿的还挺像……”她的心皱了一刻。
“抱歉，等很久了吧？”
宋凛推门出来，头略微低着，声音低下。胡蕴就倚在门边，摇头表示没有。她看着宋凛的侧脸，不带一点点表情。长发杂乱地夹在外套与内搭之间的夹层里，她伸手将她的头发解放，散在身后，一点光泽都没有，与她的心一样枯如槁木。
“你们先走吧，今天本来是放假的，我也该回家了。”李戈说。
“麻烦你了。”宋凛说。
“这有什么麻烦他的，那我们就先走了。”胡蕴嬉笑着说，她挽起宋凛有些冰凉的手，向前走去。
走到走廊尽头拐角，她回头看去，李戈还站在那，她冲他眨了眨眼睛，略微颔首。
李戈轻轻微笑，摆手再见。二人消失后，藏在手掌的烟重新叼在嘴上，慢慢倒退。
在研究院门口，胡蕴帮宋凛开了车门。两个人在车上坐好，绑好安全带，准备回家。
“你把车取回来啦？”
“嗯，是啊。一大早就去找小朱芯要了钥匙，然后回去开了回来。”胡蕴自顾自地笑着，完全没注意到宋凛的表情。
骗人的，她们姐弟都是爱撒这种温柔谎的人。
早上六点，一个人在楼下晃悠了好久。原本只是放松心情，出门前却意外地在姐姐的外套口袋摸到了车钥匙。想到这，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的自己笑着笑着就又哭了，六点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天微微发亮，在自己的身边只有一层薄薄的雾。
所有人的温柔都不是他们所天生的，而是与所面对的人的重要性相关的。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表现地很好呢，结果原来所有人都在小心地照顾着我的情绪。曾经有一个胡泊就够了，现在麻烦别人就算了。
只是胡泊说：“慢慢忘记我”。我做不到这个。关于他这么多年对我的感情，弄懂这一切之后，我更加做不到……
积压过多的感情无法对已经不在的爱人发泄，以冲动的情绪来表现，看起来就像自己折磨自己。
“怎么突然不说话？”
"嗯？"宋凛回过神来，看着胡蕴认真开车的侧脸，“不好意思，姐姐，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噢……”胡蕴慢慢点着头。
“你刚刚问我什么了呢？”
宋凛笑着靠近她，眼睛里笑意很充足，大概让人察觉不出这是为了让这些人别再担心自己而佯装出来的。
胡蕴瞥向她的笑脸一眼，表情并没有变化出开心。只是“嗯”了一声，继续观察着前方路况。
“没什么，想问你今天回忆到了什么记忆。”
“噢，也没什么，只是我与胡泊的一次通话。”
“那看来是很重要的一次，不然不也不会特意来的。”
“嗯，是很重要吧。有些东西想要确认一下。”
“确认？”胡蕴问道：“那么确认的结果呢？”
“和我想的一样。”
宋凛紧紧攥着安全带，她看向车窗外，慢慢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的胡泊的轻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