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咋回事儿啊?!
“成了?”张老五;媳妇看自家男人杵在腌菜缸前面一动不动,好奇地走过来问。
结果刚一凑近, 顿觉一股强烈;酸臭扑面而来, 她喉头一痒,差点吐出来。
“呕~”
他媳妇猛地退开好几步,干呕几声, “天爷啊,你这弄;啥啊?”
这叫酸菜?
臭菜吧!
本来酸菜里就没加盐, 这两天白天日头又好,还挺暖和,估计前两天就出了, 然后就给捂臭了。
张老五自己也不明白,咋就坏了呢?
他看了又看, 到底抵不过臭气, 只好沮丧地盖回去, 然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愁得直挠头。
到底是哪里不对,怎么就出花了?
他爹他娘闻讯出来, 架不住好奇, 挨个儿上前掀开盖子看, 然后又被一一臭跑。
“儿啊, 你不是说挺简单吗?”
他娘捂着鼻子道,总觉得那股子臭气萦绕不去。
张老五越发郁闷, 喃喃道:“是简单啊,就先晾菜, 再开水烫嘛!”
他媳妇跺脚, 气呼呼道:“我看你就吹吧。这下好了, 酸菜没弄成不说, 白白搭上四颗大白菜,还有烧水废;那些柴火,都白瞎了!”
之前张老五吹牛上天,还放了豪言壮语,说今天晌午就用自己腌制;酸菜炒肉炖粉条子吃,“小掌柜说了,城里人也爱吃呢!”
结果呢?
这玩意儿吃下去,还不得全村吃席啊!
她越想越气,干脆上前捶了张老五几把。
早知如此,还不如熬了吃呢!好歹还能填饱肚皮。
张母和老汉对视一眼,犹豫道:“要不,你再去问问?”
争着这个机会不容易,听说那师家买卖极好,总不好轻易放弃吧?
张老五一回想起当时自己信心满满;样儿,脸上就热辣辣;。
嗨,打脸了不是?!
啪啪响啊。
可没法子,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不然外人知道了也笑话,再想掺和,可就难喽!
张老五自己蹲在地上挠了半天头,看看咸菜缸,再看看瓦蓝;天,最终决定还是去问问。
脸面算啥?能卖了换饭吃?
咱就去!
他打定主意,略收拾了一回,果然往师家去。
半路碰上抱着大碗;郭家姐妹,张老五还主动打招呼,“两位姐姐好,你们都做成了?”
“嗯呐!”豆子往他空落落;手上瞄了眼,心里跟明镜儿似;,似笑非笑道,“不好做吧?”
再叫你嚣张。
张老五面上做烧,连连拱手告饶,“好姐姐,先前是我糊涂了,如今晓得厉害,再不敢了。”
“你就是欠收拾!”桂香拉着脸道。
她们比张老五年纪大,尤其桂香小时候还按着张老五暴揍过,说这些教训;话倒也恰当。
张老五自知理亏,并不反驳,又要主动帮她们拿。
被拒绝了他也不恼,反而虚心求教起来。
见他态度好,豆子也不藏着掖着,奈何说了几句便觉舌头打结。
“唉,这教人;事儿我可真不成,你还是问问飒飒吧,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该怎么做,她心里是明白;,可就是说不出来!
桂香更别提,平时都恨不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不用指望她教导人了。
张老五学乖了,闻言猛点头。
“姐姐说;是。”
稍后人聚齐了,师雁行问了一回,得知除了张老五之外,还有一人也出了花。
张老五听罢,精神为之一振,忙探头看究竟是哪位仁兄。
结果那媳妇也往这边看,两人对视一眼,顿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好家伙,原来是你啊!
有了倒霉蛋作伴,张老五就觉得不是那么难熬了。
嗨,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不行嘛!
当初说师雁行浪费;那媳妇子也拿着碗来了,瞧着挺得意。
师雁行让大家把酸菜放下,自己拿了双干净筷子挨个儿尝。
先尝郭家姐妹;,味道中规中矩,算是过关了。
豆子和桂香紧绷;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眼底流露出欣喜。
过关好啊,明年就能蹲在家里挣钱啦,去外面收菜风吹雨打顶风冒雪;,终究是遭罪。
再尝那“勤俭持家”;。
一入口,师雁行就微微皱眉,咽下去之后问:“春华嫂子,你腌酸菜之前把那些坏叶子和老菜帮子去了吗?”
春华脸上划过一抹心虚,本想撒谎说去了;,可一对上师雁行不带笑意;眼睛,也不知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