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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窈窕终归来(1 / 2)

是不是一直以来他获得的太多,又太轻易,所以注定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他想到那天他张皇地追过去,就见一道从天而降的光幕围成一个钟罩,将她围在其中,他拼命捶打,也无法动摇半分,下一瞬,她永远地消失了。

他伏在膝上,肩膀不住地颤抖,继而是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他的心空了一块,等待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回归,等待着一个绝无可能的等待。两鬓斑白,眉目精致如雪山之巅的万年冰雪,闭目间,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丰隆看着璟,一脸震惊,这些年他见到最多的就是对方一脸冷沉,常常一身灰暗孤冷地或坐,或站,但手段越来越醇熟莫测,运筹帷幄之间,整个大荒犹如一盘精妙绝伦的棋盘,交错间的暗线不到最后谁都看不懂。所有人对涂山二公子的评价从一个风光霁月的世家子变成了涂山氏那个大谋不谋,算无遗策的族长。

他看着他一天天的再无情绪外泄,看着他越发的孤清冷漠,可这样的他,此刻,玉面泪痕交错,透明的水珠比刚刚喝的酒还要多,丰隆感受到一种来自骨髓的绝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璟!”丰隆竟说不出任何话来,璟这几十年来过得那样好,获得了难以想象的权势、地位、钱财,涂山氏在他手里达到极致,甚至他还一手捧起了大荒数百万年来唯一的一位统一大荒的黑帝。无数人都觉得再没有比他更风头无两、人生无憾的人生赢家了,就连他这个好友也这样认为。

“如果,我死的那天,她也没回来,怎么办?怎么办......”璟猛地拿起酒坛,拼命往嘴里灌着酒,一向打理得一层不染的头发被酒水浸透,黏答答的,青衫白衣上处处酒渍,他全然不顾。

丰隆张了张嘴,一句话都不敢说,总觉得如果说了,璟说不定就要一头从这阁楼栽倒下去。

突然一个闪现,一个黑衣人跪倒在两人身边,无辨识度的低音禀报:“家主,她回来了。”

“哎!”丰隆还没来得及问谁回来了,就见刚刚明明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已经骑着自己的白鹤只剩了一截残影。

清水镇后山

云舒一阵阵头晕,双手护在头顶,委顿在地,双眼模糊中映照着四周亮光,天边一轮明月泛着红光,异常诡异,在四面笼子一样的光柱下,围着她盘腿坐着一圈人,并随着散开零落地排成一个古老的阵型,仔细看去,这些光柱都来自这些人身上。

而她身下,散发着波光凌凌的寒气,一张玉涵床静静地躺在那里,玉质的光此起彼伏,摇摆不定,最后突然全然消失,这张绝品玉涵床随之失去所有灵力,成了普通的玉石床。

云舒只觉得周深犹如被解体重组一般,魂魄似乎有些不稳,整个人只是这样坐着,就耗尽了气力,呼吸也透着灼灼之气。如果此时有镜子,她就会发现,镜子里的她过于陌生了。

眼前一黑,她昏迷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她看到一只白鹤千里奔袭而来,白鹤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定定地看进她心底。

璟从白鹤身上下来,一双眼定定地注视着玉床上的女子,急切的心情突然安静下来,蜕变成了一种沉静的害怕,面前女孩一身淡蓝色长裙松松地裹着莹玉一般的身体,绸缎一般的长发,除了一个珍珠发卡,再无别的任何装饰,眉眼熟悉又让他感觉陌生。

面前的女子已成倾城之姿,光是闭着眼睛,委顿在地,就已经让人完全挪不开眼!

他突然慌乱了一阵,连忙解下身上的白色团毛披风,盖在女孩身上,随着他的走近,光柱瞬间全部消失,鹅毛般的雪花再无格挡,轻飘飘地落下,璟抬手间,凝成一个灵罩,将女子包裹其中,雪花全然绕着她下落。

一个中年男子起身,跪倒在地,“家主,人已经寻回,我们这些人是否可以离开?”

璟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女子,轻轻地抱起她,感觉到轻飘飘的重量,眉间沾染上一丝不满意。

男子见了,心下一惊,正要说话,璟不带感情地回应:“就按照之前约定的,你们以后可以不用被束缚在这里,但是,我需要你们在此停留一个月,以确保一切安好。”

男子心下一松,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们这些人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多停留一个月,估计是害怕这召唤来的女子出什么问题。

他抬头看了眼被涂山璟护持得牢牢的女子,心下唏嘘,五十多年啊,他们这些人,都被困在了这里,眼前人就跟疯子一样,源源不断的送来珍贵的灵玉和各种突破时空的器具,咒语、法术,凡是跟突破时空有关的,皆被他们试了个遍。

也不是没有人反悔,不愿被困于此,面前人却坚如磐石,总能精准地抓住他们的软肋,迫使他们这么一百多人心甘情愿地帮助他实现他之志。这样的心智决心,世上绝无仅有。

雪飒飒地下着,天地裹上了一床雪白的被子,风雪袭来,吹动男子墨色的长发,被他抱着的女孩,裙摆发丝纤雪不沾,雪白的地上一排脚印有远及近,很快远处的脚印就被风雪掩盖。

后上大树上,相柳一身白衣,不受风雪阻扰,安静地拿着一瓶酒仰头喝着,目光看着那个坚定迈步的身影,嘴角轻笑,“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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