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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1 / 2)

【“乌孙为表诚意,献上一千匹马作为迎娶大汉公主的聘礼。于是元封六年,被选中的刘细君被封为公主,带着丰厚的嫁妆和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陪嫁人员出发了,《汉书》有云:‘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显然,汉武帝对此报以极大的期望,出发时还亲自送行。”

“我想,选择第一次选择货真价实的刘氏宗室女和亲,除了表示诚意外,汉王朝应当也想到当初娄敬提出的‘和亲之策’,其核心在于让带着刘氏血脉的后人继承王位以达到亲汉的目的。”

“当年提出时,因为各方面原因,未能实现。”

“而在汉武帝时,正值匈奴北遁,大汉影响力开始向四面辐射的局面下,这样隐秘的野望,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了。”】

刘邦眼睛一亮,天幕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此计后世确实实现过?

宣帝往后的汉帝顿悟,这是在说解忧公主的子嗣吧。

【“细君公主就这样踏上了远离家乡的道路。”

“在交通便利、交流便捷的现代,远嫁都是很多一件对女性而言风险极大的选择,更别说古代了。”

“而细君公主面临的更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联姻,注定让她几乎别无选择。”

“细君公主一行到了乌孙后,带来的陪嫁人员建造了房屋,乌孙王猎骄靡表现得还算喜爱这个异国公主,刘细君也尽着和亲公主的职责,多次举行宴席,将武帝陪嫁的钱币和绢帛赠与国王身边的亲信显贵,以此笼络人心,希望他们能在匈奴和大汉间,更偏向大汉。”

“想来,《汉书》既有如此记载,那么说明刘细君这个和亲公主在大汉人心中是尽了自己的职责的。”

“但她本人的痛苦,却无人能解。”

“就像是人如其名,细君公主本人是一个心思细腻、性格敏感的艺术家。”

“她嫁给的乌孙王猎骄靡,具体年龄不知道,但孙子都已经是能成亲的年纪了,算来昆莫就算没有六七十,也该有五六十岁了。”

“一个妙龄少女嫁给一个老翁的痛苦可想而知。”

“而更令她痛苦的是,她不懂乌孙话,昆莫自然也不会去学习汉语,两人语言不通根本无法交流。”

“细君公主作歌——”

天幕下众人看着一个身形消瘦、眉目忧郁的女子抱着琵琶悲伤地唱着: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王延。

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国家令她远嫁他乡,生活习惯和语言皆不同,她日日夜夜思念着故土,甘愿化作黄鹄飞回家乡。”】

音乐是共通的语言,即便是不懂细君在唱什么,也能被她歌声中的悲伤受感染。

远在异乡的人们也被勾起对故乡的思念,不由潸然泪下。

而最能感同身受的,莫过于同样远嫁异乡的女子们,一旦出嫁,便成了别家人,千山万水,终其一生再难见到家乡的一草一木,于是看着天幕上的细君不免心中恻然,原来这般金枝玉叶的贵女也有这般遭遇,也有一些女子心中有些明悟,不管地位高低,所有女人其实都是同命运的。

而本与母亲抱头痛哭、垂泪涟涟的刘细君怔怔地看着天上,同为一体,她是最能体会到天幕女子的悲伤和忧郁,这让她也心中彷徨,她的命运便是如此吗?

当然也有些人不以为然,一脸大义凛然地说:“她从小锦衣玉食地养着,不就是嫁得远了些吗?真是矫情。”

【“生活在一个习俗不一、语言不通地方,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倍感痛苦的。”

“这首细君公主情真意切做的诗歌传到长安,便是刻薄寡恩的汉武帝也为之动容,”

“但政治婚姻,并不会因为谁的痛苦而改变。”

“汉武帝的安抚方式也不外乎是每隔一年,便派使者带着编织和刺绣了花纹的衣物,前去送给她,聊胜于无罢了。”】

刘彻觉得天幕说话很不公允,他还不算怜悯她吗?这是国家大事,难道他就因为她一首诗歌,就把她带回来?这不成儿戏了吗?

还有他怎么就刻薄寡恩了?就算是,怎么还屡屡重提?他不要面子吗?后世人是不是对他有意见?不是还夸他雄才伟略吗?

【“而后,更让细君公主痛苦的一件事发生了。”

“先前说过,草原民族与中原民族习俗不一,这其中便包括婚俗。”

“这之中最为中原所诟病的,就是收继婚制度。”

“对生活在草原的人们来说,女子贞洁远没有汉人那么重视,甚至可以说,他们并不注重女子贞洁,丈夫失踪或战死,改嫁那是常有的,像汉族那样立贞节牌坊的变态风俗更是闻所未闻。”

“在草原,一个部落打败另一个部落,成年男子会被杀死,而其中的女子却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会被俘虏后改嫁而已。这其中与道德礼教无关,皆因草原生活条件恶劣,抗风险能力差,老弱妇孺是最容易死亡的,那么,为了种族的延续,尽可能多生孩子就是抗风险的方式之一。既然如此,还能生育的女子自然不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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