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啊!”刘彻遗憾地摇头,怎么就没杀掉泥靡呢?
没有一击即中,朝廷这边为了颜面也只得安抚狂王了,狂王不死,汉乌关系就名存实亡了!
另一时空的解忧公主则是一脸冷然,她明白政变失败后果必然不妙,只怕天幕上的自己不会好过,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遗憾失败了,想着她转头看向冯嫽,淡淡道:“若事不可免,这次定要一击即中。”
冯嫽微微一笑,随后郑重颌首。
【“因为政变未成,汉朝廷暂时只得选择安抚狂王,派出中郎将张遵带着医药去治疗狂王,又赐金二十斤及采缯,并逮捕魏和意、任昌,将他们压到长安斩首,虽然魏和意和任昌从汉朝来说罪不当死,但为了给邦国交代,只能牺牲他们,到这儿,张遵做得也算无功无过。”
“但后面汉廷派出的车骑将军长史张翁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心有他意,汉廷名义上事派他调查这次政变事件,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立场,作为汉使他显然应该坚决站在解忧公主一边,不说帮忙诛杀狂王,就算是要安抚也应大事化小,将事因平过,他却在公主叩头谢罪时,十分无礼地抓住解忧公主头发一阵痛骂,这让人不禁想质问他,你在痛骂什么?你觉得公主做错了?公主远嫁和亲功不可没,你又有什么资格去骂她?”
“所以,这张翁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立场是哪边?”】
“竖子无礼!”一直态度冷静的冯嫽瞬间炸了,火冒三丈地指着天幕中的男人骂道,主辱臣死,公主是她好友,更是她的主君,她可以容忍别人这样对她,却无法忍受有人羞辱公主。
而被羞辱的解忧公主却意外冷静,虽然看着天幕里张翁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汉朝的皇帝们更是生气,刘彻看向张翁的眼神里都是冷酷的杀意,他不仅生气张翁如此无礼地对待汉家公主,更气他明明是汉臣,却不明白自己的立场,有没有搞错,难道他真以为朝廷是派他去断案的?解忧哪里有罪需要他来判?若说有错,解忧唯一的错就是没有彻底杀死狂王!
【“张翁发癫,但汉廷没有。”
“虽然表面安抚狂王,但实际上汉廷对解忧公主刺杀狂王的举动是十分赞同的,因此在通过解忧公主上书得知张翁所作所为后,立刻处死了张翁,甚至对副使季都留下来继续医治狂王的做法不满,以‘明知狂王当诛,有机会却不杀他’为由将他处以腐刑。”】
司马光摇头,不满道:“如此对一国之君失之仁义,汉朝实在专横。”他也不满汉朝对待臣子如此凉薄。
赵煦却十分羡慕汉帝能乾纲独断的,在他看来,这般误国的臣子本就该将其正法才是,想到这儿,他目光一深,可惜先祖优待文臣,导致如此重重桎梏。自天幕一出,大宋本就暗潮涌动的局面更加风雨飘摇,老天呀,就算先祖得位不正,可赵宋已传承一百多年,难道就一无是处吗?
究竟大宋的前路在哪里?
【“虽然汉廷心里不做意,但至少表面上化解了事端,维护了汉乌关系。”
“狂王泥靡似乎也没再生事端,当然,更大可能是他没机会生事端了,因为他本人王位已然不稳了。”
“另一个觊觎王位的人出手了,乌就屠,上一任乌孙王翁归靡与匈奴妻子所生的儿子,他在匈奴的支持下,乘乱杀了狂王泥靡,夺取了乌孙王位,并率众占据了北山,自立为王,扬言‘母家匈奴兵来’。”
“当时远在长安的汉宣帝得知这个消息,顿时大怒。”
“因为比狂王泥靡更不妙的是,乌就屠是靠匈奴力量武力夺得的王位,在位后必定重新投向匈奴,如果事态发展下去,大汉几十年来在西域、在乌孙耗费的心血将功亏一篑,而重投匈奴的乌孙,也会对大汉造成莫大的威胁。”
“事态严峻,汉廷首先决定要亮亮肌肉,以免西域诸国真当大汉是吃素的,于是派羌大将军辛武贤统领精兵一万五千屯驻敦煌,以备谈不拢后武力招降。”
“大战可谓一触即发,但就在这时更了解西域情况的西域都护郑吉考虑到汉军长途远征,一路粮草供应艰难,乌孙和匈奴以逸待劳,惟恐胜负难料,再加上对冯嫽有几分了解和信任,于是他上书朝廷建议任命冯嫽为汉使,出面周旋,争取不战而和的机会。”
“汉廷同意了。”
“在汉乌联盟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在这个难得能施展外交智慧和才华的舞台上,冯嫽终于走出了关键一步,她真正成为了获得官方认可的华夏历史上第一名女性外交官。”】
天幕上画面如水墨般散开,一个貌不惊人却一派从容沉稳的中年女性手持汉朝使者符节,身着一身素服,与一个穿着乌孙传统服饰的男人相携走进大帐,正是冯嫽和她的丈夫。
两厢行礼后,冯嫽先发制人道:“您可知我这一身白衣在大汉何意?”顿了顿,没等对面的乌就屠说话,就继续道,“这是孝服,这是为祝贺您当上昆弥而穿的。”
此言一出,乌就屠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眸光一下冷了。
冯嫽对此不以为然,微微一笑道:“您应该收到了汉军已至敦煌的消息了?”见他不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