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格外寂静,几声猫叫响起。
一只小猫在墙上自在行走,它昂着头颅,猛地跳到一个树上,接着又跳到地面。
门并没有关上,留有一个小缝隙。
小猫身姿轻盈地钻进去,发现门后的猫盆里并没有自己的早餐。
它朝着床边走去。盛元泽听到声音,移开盖在眼睛上的胳膊,歪头看到小猫:“你就不能多让我睡一会儿,每天比我的闹钟还准时。”
小猫跳到床上,不停地冲着盛元泽叫。
似乎盛元泽再不起床给它准备吃的,它的猫爪就准备抓过去,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盛元泽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面上,小猫就跟在后面下床。
兴许是知道盛元泽是在给它准备猫粮,小猫站在门口等待。盛元泽拉开柜子,拿出一袋猫粮。
“今天不能多吃,你最近胖了好几斤,”盛元泽蹲下来,和小猫说完才开始往盆里倒。
小猫用叫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然而在盛元泽看了这是小猫求rua的表现,他的手放在小猫头上抓了抓:“吃完,不准浪费。”
小猫吃饭的时候,盛元泽的关照显得有些多余,它大概是觉得盛元泽有些烦人,晃动身子让他离开。
盛元泽收回手,继续看它专心吃东西。
小猫叫咪咪,是盛元泽捡的一只橘色的流浪猫,一直养在他工作的地方。平时喜欢四处探险,饿了才会回家。
盛元泽经常说它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说不定哪天出去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跟着其它猫跑掉。
门是盛元泽特意为咪咪留的,就是让它不要忘记回来。
水龙头下面是一块儿石槽,盛元泽弓着背洗脸。
胸前衣服被溅上不少水,湿了一大片。洗完脸,盛元泽回到房间拿毛巾非常暴力地擦干。
床的旁边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衣柜,上面雕刻的花纹特别好看。
盛元泽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打开衣柜,随意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直接套在身上。
此时咪咪已经吃完猫粮,可能正在院子的某个角落乘凉。
离开姐姐家,盛元泽搬到了平时工作的地方。
硕大的院子暂时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前院通常是师傅招待客人,后院有四间空房。
盛元泽住在中间,门前正好有一个树遮阳,夏天不会太热。
大多数情况下,盛元泽的生活都比较简单。
除了雕刻,便是去看店。忙碌得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一些喜欢的事情,但他好像也没爱好。
唯一算得上得应该是开卡丁车,主要是觉得帅。
盛元泽跟着师学了七年,从高中就开始。他当年觉得除了学习什么都好玩,走上这条路纯属讨厌学习。
后来他还想着干脆不参加高考,反正也考不上大学。
可姐姐坚决不同意,她拼尽全力供盛元泽上学,一定要让他考出个名堂,不高考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就这样盛元泽赶鸭子上架接着回去上学。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学习的料子,学不会是真学不会,不是你多努力就能考上清华大学,得有天赋。
盛元泽完全不属于有天赋的人,但他一向运气比较好。
最后一场考英语,他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不出意外地困了。等他醒来,时间剩下一半。
他不慌不忙地跟着感觉填了选择题,填空全写the,改错把an全改成a,没想到还真蒙对两道了。
凭借三百分的运气,盛元泽混上了本科。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盛元泽没什么喜悦。盛元春恨不得把全淮江的老母鸡都杀了做成地锅鸡庆祝。
师傅丁宗告诉盛元泽今天要来一个徒弟,让他好好招待。这个师傅让他来当。
木雕最重要的是坚持和练习,并没有太多的技巧。
盛元泽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来,他一边往前院走,一边给师傅打电话。那老家伙又把手机静音了,打不通。
门口附近有家早餐店,他打算先去吃早餐。
谁曾想盛元泽刚打开大门,门口站着一位男人。他看到盛元泽,什么都没说,连忙递上礼物。
“给我的?”
“嗯。”
“你是新来的吧?”
“嗯。”
“只会嗯?”
“嗯。”
得了,是个闷葫芦。
简直比谁都适合这一行,来对地方了。
盛元泽看男人害羞得脸都红了,也不打算接着逗他,言归正传:“礼物就不用了,我不收礼物,多就来的?”
“刚刚。”
空气停顿几秒,男人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才开口:“我叫杨谦龙,多多关照。”
“杨谦龙,你属龙的啊?”
杨谦龙摇摇头:“我不属龙。”见盛元泽笑着,他又补了一句,“我属马,小名小马。”
盛元泽问:“吃饭了吗?”
杨谦龙摇摇头:“没有。”
虽然他性格比较腼腆,但很爱使用肢体语言,生怕别人听不懂,连比划带说的。
盛元泽一把搂住杨谦龙的脖子:“先去吃饭,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