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当时的他就把他要转学的事情摆在她面前了,可是自己却在那里装瞎与闹别扭,等到他离开了,自己都是最后知道的。班级还给他举行了送别宴,只有自己没有去。
所以不告诉她,也是正常的吧。
翟濯缨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狗屁!才不正常呢!星期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去送他了,只有自己在苦滋滋的补课!他们也不知道……!
呼吸一窒。
“你总是这样,只顾自己。”
“我没有。”
“我……没有。”哈,原来我真的这样,临了头了,她也没想过是自己的错,临了头了,她还只是只想着她自己。
翟濯缨躺在床上,手中抓着一片银杏叶,痴痴的看着天花板,浑身轻悠悠的,好似还在天上转了几圈,就那么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听见了几声哭泣,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在哭,为她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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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翟濯缨挣开了眼睛,整个头迷迷糊糊的,强睁着眼睛扫视着周围,可眼前一片朦胧,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忍着麻意,一点点的挪动自己的身体。
过了很长时间,又或是很短。
头上的晕眩感才消退了一点,感觉舒服了许多后,翟濯缨才从地上站上起来,几乎全白的氛围,熟悉的单人床。
和窗外的太阳!
翟濯缨不顾手脚冰凉,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她高中的时候,这是她一切错误的开始,“我!我!”
带着颤音,翟濯缨打开窗户,贪婪的吸食着窗外的空气,刚想说些什么,身后校医室的门连响了几下敲门声。
随着声音的想起,翟濯缨控制不住的兴奋浮现在了眼底,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幸运的,出门就捡钱,刮彩票就中,学习也从不需要努力,只要看了就记得只要看了就会。
就连她的家人朋友,那么好的家人朋友也是她的,现在她不高兴了,所以就让她回来了,让她重新开始。
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翟濯缨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速度极快的跑回自己的床上,完全不顾脚底下的灰尘会将床铺弄脏,她只知道,她的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眼前的门把手开始转动,翟濯缨用力保持着自己虚弱的表情,脑中止不住的乱想,现在门外会是谁呢?是吕薇枝、夏之垎,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陶知也?
他不是对她失望吗?用那种恶心的语气,恶心的态度,什么我以为你刚醒的时候就会问吕薇枝在哪?没想到什么什么的。
几十年了,几十年了不管多久她一直记得!要是他,要是他进来!随着校医室门的开启,翟濯缨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掉了,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虚弱。
这不是她演技高超。
而是这根本就不是她!翟濯缨还保持着脸上的兴奋,眼底的要大仇得报的喜悦,就那么愣愣的飘在空中,看着陶知也走到她的床边。
她还不明白。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她脸上可悲的笑容僵了下来,耳边的声音男声女声交杂在一块儿,还有那句虚弱的不能再虚弱的,“吕薇枝来过了吗?”
翟濯缨彻底疯狂了,抓着头发就来到了眼前二人的身边,不知是用手还是用脚的暴打他们,数不清多少拳了,眼见着陶知也的脸色越发的温和,那是对着她从未有过的,只在吕薇枝面前会出现的温和表情,其中还带着几分微弱的认同感。
翟濯缨呆住了。
也不在发疯,许是知道在没有用处了,抽了抽鼻子,转了个圈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瘪着嘴听着他们都谈话。
九点二十五分。
翟濯缨看了眼时间,这可比当年他跟自己说的时间长,还是掐着时间说完的。
“身为吕薇枝的朋友,你还不错。”
这可能是陶知也最高的评价了吧,不过我是吕薇枝的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还用得着你来说!翟濯缨不满的朝他捏了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