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arda小学时的履历相当漂亮。
一年级时在英语竞赛中拔得头筹,二年级时在老师的指导下参与科技创新大赛,荣获一等奖,三年级时在小学级别的奥数竞赛中打败无数高年级学生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拿奖拿到手软,被电视台采访,被各大纸媒报道,年纪轻轻在社交网络平台上就有了不少粉丝。又因为参与知识竞赛类的综艺节目时所表现出的独特个性而收获大批外国粉丝。
头顶光环无数,人生仿佛开了外挂似的,被造物主所偏爱的天才少女,在她即将从小学毕业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大众眼里。
“查到什么了?”Kavin走过来问,坐到沙发上揽过被好友冷落了的美女肩膀,语气随意。
MJ揉了揉眉心,有点心烦意乱,伸手扯开两颗扣子,将高脚杯里的香槟一口饮尽,抬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等无关的人都走光了,他把平板推给Kavin示意他自己看,又站起来走到泳池边上,放任身体顺着地心引力往下倒,沉没在水里。
咕噜咕噜的气泡不断涌出,他在因为缺氧而窒息死的前一秒冒出水面,两手撑着泳池边缘的瓷砖,看着Kavin嘴角的淡笑逐渐消失,继而变为了一声叹息。
消息提示音响起,在他们四个人的群里,Ren发来几张照片,是一份病历,时隔五年,病历单保存的并不是很好,有些受潮,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他接下来又发了一段音频。
Kavin点开来,开头是中年男人用恭敬的语气与Ren问好,他将音频往后拉,略过冗长无聊的互相客套,Ren直截了当地问他对于五年前看的一个病人是否还有印象,她叫Ciarda——
啊……那个女孩吗?她还有个姐姐对不对?
是的,叫Gorya。
对对对,Ciarda和Gorya。我对她们两印象很深的,男人语气有些唏嘘,是个可怜的孩子啊……那天外面还在下雨,姐姐背着妹妹,也没穿双鞋,到了我们医院看见人就下跪,求我们救救她妹妹。
我看她背上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了,连忙带她去做检查,一路上那个小姑娘都跟的紧紧的,像生怕我把她妹妹拐走了似的。
她情况怎么样?
Ren少爷问的是哪个?
先说妹妹吧。
妹妹啊,当时就进急救室了。唉…也是个可怜孩子,我听外面护士说这小孩还挺有名,上过很多节目拿过很多奖,估计是被哪个大人物看上了吧,您不知道,有的人就好这口。喜欢对小孩子干那什么事,要我说啊,都是一群老变态。
那孩子也是命硬,愣是熬过危险期醒了。
她姐姐抱着她哭啊喊啊,听的我们几个大人都在旁边掉泪呢。他们家大人赶过来之后也抱着两孩子哇哇大哭,那孩子住了一周院,就被爸妈带走了。
你在病历上的写的患者因为大脑遭到重击或有逆行性遗忘的症状表现是什么意思?
唉…我这么和你说吧。就是失忆了,她对自己受伤的经过全忘了,记得出发录节目时做的是哪辆公交车,记得节目录制结束时是什么时间,却不记得那之后的事啦。
要我看,也是个好事。不记得的记忆就可以当做没发生,Ren少爷,您别露出这幅表情,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遇到过的遭到□□或者性侵的未成年病患不说几百也有几十,不记得了对于他们来讲是好事,那些记得的多半都疯了,剩下的一半不是自杀成功就是自杀未遂。
警察没有来过吗?
男人无奈地发出一声笑,语气疲惫,Ren少爷,你以为他们来了又能查出些什么,就算将犯人遗留下的□□当做证据交上去,他们又真的能让那位站上法庭接受审判吗?
那孩子刚送到医院里时,还有写媒体报道她所遭遇的事呢。后来呢?全都没啦,您在那么一个环境里,自然认为法律会维护公正公平,还以他们公道。但对他们那样的小市民来讲,太难啦,说不定真的站上法庭,对方还倒打一耙指责是她勾引他呢。
这样的事也不少嘛。他们的那点年薪都顶不上人家的一顿饭钱,哪请得起律师,我知道您又要说法律援助了,唉,那些人,自身都难保咯。
然后他们就回去了?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自认倒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活下去啊。
难道还要他们豁出一条命去给女儿报仇,血刃仇人后再自杀?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无论遭遇过多么艰难的事,你往前走着走着也就过去了,哪有坎儿是跨不过去的呢,只看你愿不愿意抬腿罢了。
录音到这里结束,Kavin沉默了两秒,扭过头问他:“你不觉得这医生口才还挺好的吗?”
MJ从泳池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他想起Ciarda的时候发现她总是笑的很坏,看不出来经历过这些事,很淘气很爱恶搞。
对他们也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模样。心情好了就卖个乖,心情不好连Thyme都敢怼上几句。
光是看她现在的模样,很难想象出她经历过这些。
“查出来是谁做的吗?能让一条街的监控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