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更不会称呼我为妹妹。所以你难道……”
她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只是默默无言地望着我,仿佛在让我对此做出回答。
目光略过橙发少女胸口上写着「姜橙子,高二C班」的铭牌,我明智地跳过这个话题,对莉莉说道:“你的朋友对你很好,要懂得珍惜。”
此话一出,两人都因为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而呆住,而我转身飞快离开现场。
整齐摆放在展示柜里的陶瓷古玩与钉在墙上的书法佳作使这屋子里的摆设显得更加繁杂和累赘,即使在我家都没有这么多这种价格不菲的玩意,摆这么多真的不怕招贼吗?
我一边腹诽着,一边火速上楼,我现在急需温暖舒适的大床填饱我精神的空虚。
系统,我房间呢?
【二楼最里头的那间。】
……我去?那不是杂物房吗?
我推开房门,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好像有什么死了好几年的生物在里面烂了好久所散发出来的恶臭。
我捂住口鼻,抑制不住面容的扭曲。
胡乱地堆在桌子上的吃剩的泡面以及其他垃圾食品便是这股恶臭之源,泄露出来的食物残渣沉积在陶瓷地板上,还有好多奇异的小生物在里面群聚……
床上铺着好几层衣服(都是一些改造过的或搞怪或暴露的服装),梳妆台上堆着许多化妆品(有粉底和护肤面霜都没合上盖子,已经彻底变质了,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气味),衣柜敞开了一边,露出了几条发黑的校服和钉着链子的长裤……
满目疮痍,乌烟瘴气,不堪入目,兵荒马乱……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正确,这地方就跟经历过二战一样。
仆人呢?居然不尽好自己应有的职责,我要扣他工资!
系统打断了我的碎碎念:【原主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而且仆人的管理安排是由罗谢尔姨妈来决定,所以就算原主允许也不会有人来进入房间做卫生的。】
Holy shit。
我翻了个白眼,还是接受现实,准备收拾一下这臭气熏天的垃圾场。
……
终于……
我像个死尸一样躺平在床上,抚慰着我受惊的心灵(打开衣柜时里面蹦出好几只到处乱窜的大生物;食物残渣上蠕动着许多蛆虫……)。
我慢腾腾地给自己盖上被子,就像给自己盖上棺材板一样艰难。
正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但系统总是让我不得安宁。
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系统:【……】
【你为什么要说多余的话?】
我睁开眼睛。
——“你的朋友对你很好,要懂得珍惜。”
因为这让我想起了我的闺蜜。
初中的时候我很不受人待见,被强加罪名、被众人指责的时候,也只有闺蜜一个人站在我面前为我说话。
那个叫姜橙子的姑娘能为朋友挺身而出,是个很好的人。
虽然知道原主对莉莉有抵触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情绪反映在我身上了,我总觉得这个莉莉在干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但我不希望这件事会伤害到她的朋友……
怎么最近老想这么多?我闭上眼睛,一定是我睡得还不够多。
……
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喧嚣,我下楼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餐桌是空的。哪里都是空的。
在这个偌大的餐厅里面难道容不下一点食物吗?
我走进厨房,正准备打开冰箱。
“小姐,你在做什么?”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吓得我险些惊叫出声。
我猛地回头,面容同声音一般苍老的老婆婆站在身后,仿佛能穿透镜片的目光锐利地钉在我身上。
在这个年纪应该驼了的背却是挺直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严谨得不留一点瑕疵。穿在身上的西装就像平原似地没有一丝褶皱,在各个部位都展现出它最完美的姿态。
【这是管家,托莉塔娘,崇尚完美主义,以扫除一切不完美为目标,人称〖横扫战斗机〗。】
我禁不住胃疼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两种类型的人,一种是像帕洛斯那样的阴谋型人格,另一种就是像这样的完美型人格。
我本人大大咧咧,又比较粗神经,不管是我看对方还是对方看我,都是一种绝对避免相处的存在吧。
我面无表情:“找东西吃。”
托莉塔娘沉默地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被她那可怕的目光给戳穿了。
我想了想,换了另一种口吻,重新说道:“请问有什么食物吗?”
托莉塔娘这才从保温炉中拿出食物,那是芝士三明治。
她沉默地递给我,我想她本来打算就这么给我的,但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就补充了一句:“本来是没有准备食物给你的,但因为莉莉小姐的吩咐,所以给你准备了芝士三明治。”
你管这叫芝士三明治?两片薄薄的面包片中夹着一点可怜的芝士,居然连培根都没有,这可是三明治的灵魂!
托莉塔娘好像没有看到我写满控诉的眼神,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