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窗明几净,白色窗纱随风拂起房间内处处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一地狼藉。
正对着电视摆在客厅中央的沙发被推到了墙角里。
桌上果盘里的水果东一个第一个滚得满地都是。
就连客厅桌上花瓶里的鲜花,这会儿也横七竖八的散在桌上、地毯上。
而此刻空旷下来的客厅里,拆成一地碎片的遥控器、游戏手柄、行李箱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
整个客厅仿若一个小型的垃圾场。
挂壁电视的侧面,一个穿着白T恤黑短裤,长相帅气的小男生正拿着工具,动作娴熟的拆着壁挂电视。
刚才那声嘭,就是其中一个挂板拆掉,电视一边掉下来的声音。
四目相对,两人齐齐顿了一下。
温多屿若无其事的挪开目光,继续拆他的电视。
叶晚推着行李箱走进去,无视那狼藉的客厅,朝两个卧室走了过去。
推开一扇门,床铺乱糟糟的,地上也摊着个行李箱。
叶晚转身朝另一间卧室走去。
房门关着,摄像师们都留在了走廊里。
一楼的工作大厅里,看着房间内的监控画面,导播一脸惴惴的看向贾林涛,“我听说这位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她要是把那小子揍了,这……能剪进节目里吗?”
“揍?不至于吧?”
一旁的剪辑师搭腔道。
话音刚落,叶晚推开了另一个房间门。
导播:!!!
剪辑师:……揍,必须得揍!!!
两个房间,一个睡过,一个拆过。
非要做个对比,那还是刚才那个稍微整齐一点。
可叶晚知道,这是温多屿准备给她的见面礼。
臭小子!
不用回头都知道他在看她,叶晚头都没回,也没进房间。
手下轻动,把行李箱就那么放在了房间门口。
打开来取了套轻便舒服的家居服出来,叶晚转身进了卫生间。
嗡。
卫生间门关上,客厅里安静下来。
方才还拿着把螺丝刀拧的十分欢快的温多屿皱着眉头就那么愣住了。
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每次他拆家的时候,妈妈无奈叹气,奶奶一叠声“我的祖宗哎”,保姆神色木然的开始收拾。
方才拆电视的时候还在想,叶晚会是以上三种反应里的哪一种。
可温多屿没想到,竟然全都不是?
她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没有无奈,没有责备,更没有麻木。
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兴奋?
这个念头从心里冒出来的时候,温多屿被自己吓了一跳。
耳听卫生间里有动静了,温多屿急急忙忙收回注意力,继续欢快的拆了起来。
嘭!
轰隆!
几声巨响后,墙上的壁挂电视终于如愿砸在了地上。
“小屿,小屿你没事吧?”
“晚姐,开一下门。”
门外,温多屿的妈妈和工作人员拍门的拍门,按门铃的按门铃,耳朵听得见的热闹。
温多屿站在电视前,下意识的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叶晚。
就见叶晚走去了门边。
心刚提起来,准备忍受破门而入那一群人的嘈杂。
温多屿不用想都知道,妈妈一定会冲上来问他有没有砸到脚,手有没有划伤,抑或者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一下。
而工作人员,会像前一次一样,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看他,再看看地上的残骸,干巴巴的说出一句“没事就好”。
又吵。
又烦。
烦极了!
温多屿的手探进裤兜,打算摸出自己的耳塞,在那群人冲进门的时候塞进耳朵里。
下一瞬,眨了眨眼,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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