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说,”对面之人撑着一副冷脸,眼神瓮动之中透着几分嫌弃,“你和幻梦的社长在谈恋爱?但相处模式依旧是上下属?”
他自动忽略掉了一些没必要的内容,专注于重点。
“是啊,在床上也是这样,而且自从游戏病好了后就没有再做过了。”
“噗咳咳…你等会儿,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不对——游戏病?!”
镜飞彩惊得就差没跳起来了,食堂里稀稀拉拉的学生都因这一动静侧目过来。我努力使眼色试图将人安抚下去,结果这小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狂妄,二话不说就把我拉着往外走…倒是先把餐盘收了啊!
“……”
最后还是折回去收了个餐盘,嗯,还是那个守规矩的乖小孩。
“你是不是又在心底偷偷骂我?”
“才没有,小少爷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呃我不说了。”
拌嘴的结果就是被镜飞彩抵在学校一处阴暗的墙角狠狠责骂了一通,路过的学生还好奇地探头探脑,最离谱是一对情侣突然从小树林里钻出来对着我俩尖叫……误会了啊!我们彼此都是有家室的人!
镜飞彩皱眉:“喂,你们回来,我和她都各自有自己的恋人。”
“算了还是别解释了,这样听起来误会更大了……”
“能有什么误会?”
我扶额决定还是不跟他继续扯了,要让一个和女朋友拉拉小手都会脸红的纯爱党意识到社会的险恶实在是太困难了,更何况这事确实是我理亏,游戏病这种事确实不能当做感冒这种小病来随口调侃。
但这也不是他凶我的理由啊!这时候作为青梅竹马不应该对我嘘寒问暖一波并拍手决定请我出去吃大餐庆祝康复吗?他小时候发烧我第二天都还亲手做了小蛋糕上门慰问呢,只是他说自己嗓子疼没法吃所以最后我就坐在他床边盯着他自己吃完了…后面他病好了还闹别扭一整周都没搭理过我,小气。
“怎么,你这表情还委屈上了?”
“不然咧,你骂我我还得笑嘻嘻的,我是M吗?”
刚说完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件事——那位天才玩家M的学生证还在我的包里,我还得抽空去找他把证还了,能不过多接触最好,毕竟檀黎斗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尚且未知,总不可能真是想把玩家M拐到幻梦公司去做黑奴吧…那我得让妮可也多提防点!别到时候玩家X玩家M玩家N都齐聚一堂给幻梦公司拉业绩了。
因为和飞彩这边一时半会儿拉扯不完,我就借口说约了同学一起做实验先溜了,但走到教学楼后才意识到是午休,大学也不是高中那样固定一个班,现在他也不可能出现在教室。
——而且圣都医学院也不会有比我还悠闲的医学生了吧!毕竟我是混进来的真实身份还是警校生,医学成绩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再加上我本来就有点基础学得也算勉强,只要不挂科老师那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看大家每天忙忙碌碌的样子也真的很想感慨一句不容易,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飞彩,这么久了我都没见着他的女朋友,每次我说让他带我看看他都拉着脸说要去图书馆学习没空,因为要准备考国外的大学深造,搞得我连他女朋友的信息都是私下打听才了解的,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又是日常羡慕竹马的一天,要是檀黎斗也能和飞彩的小女友一样温柔可人就好了……呕,还是算了,想着想着又犯恶心了。
撕下温柔表象的他,怎么想都只能是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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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不可阻挡,我本以为这次不可能遇到玩家M了,没想到爬上天台兜风却意外撞见了他孤零零地坐在边上收拾便当盒,在听到这边的动静时还惊得“欸”了一声,餐具也滚在了地上。
别说他被吓到了,我内心也不怎么平静,只是面上依旧稳着没什么表情,要是熟人在我恐怕已经开始疯狂吐槽了——无论初见还是第二次偶遇都巧合过头了,这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乙女游戏对吧?!
“你……”
“抱歉打扰你了,我是来还学生证的,问了一下别的同学说你可能在这里。”
哪有什么别的同学啊,这纯属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对了,天才玩家M的交际圈屈指可数,这所学校里似乎并没有人与他相熟,要不然也不会偷偷猫在天台角落里进食了。
“学生证?”
“你这表情…这丢了有段时间了吧,居然才发现么。”
我直接上前打断了他在包里翻来翻去的动作,将学生证递给他,并帮忙把餐盒也收拾好。他全程都惊得呆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瞧,而当我刻意回视过去时又会飘忽不定地闪开。
他……
宝生永梦站了起来,“麻烦你了,大门。”
我不太明白对方这一转变,但见对方迟迟没有下一部动作,而我又碍着檀黎斗那莫名其妙的交朋友支线任务不好开口,最终双双陷入沉默。
打破这个局面的还是一通恰到好处的电话。
“哈?请我吃晚饭?行吧…干脆去你家算了,我跟镜姨说一声。”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我在面对玩家M的时候我也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