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官兵抓住了,这才急得赶紧跑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看到那个女人了么?”
“嗯。”
“给她一笔钱,要足够她和她的孩子平稳地度过下半辈子。”
“就这样?”叶老爷有些惊诧地看着叶游川。
“就这样。”
一语说罢,叶游川便被离叶老爷最近的守卫抱在身上,叶老爷突然指示打道回府,于是叶游川便随着那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他们身后的阿满气喘吁吁地追了很久,半晌过后才出现几个守卫拦着她不准她继续上前,阿满跪在地上,十指紧紧地扣住地面嚎啕大哭。
叶游川听见了,可他没有回头。
现在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那个家没有他,她才能稍微过得好些。或者说那个家本就不该有他,他的到来破坏了她的幸福,现在他走了,也该给她一些补偿。
叶老爷是个好人,不仅没有把他当作卑贱的突厥奴隶,甚至对外宣布他是他失散多年的幼子,不仅给他名字还让他能够体面地活着。
除了每日不得不像现在这样泡在药桶里忍受药性的折磨,叶游川觉得,叶老爷似乎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些天叶平威又咳得狠了,所以药桶里放的药也比往日烈得多,药劲儿上来四肢百骸都在疼,像打断了骨头生往里嚼。天冷,身体表面如蒙阴雨,体内又药效翻涌,似一把烈火在烧。
无所谓了,睡一觉应该就会好很多。
叶游川还是趴在药桶的边缘,此刻的他一动也不动,好像真的睡得很熟。
只是月光洒下映出了他稚嫩又不安的睡颜,额头的大汗和身体的疼痛让他在这一夜醒了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