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嘿
结合前几次的经验来看,鬼怪也不是会随意杀人的,比如在荔湾广场那一副本中,你要是作死走到高处,那么才会被推下去。
他能安全地关好门,就说明今晚那只鬼并不打算要他的命。
陆书北回到客厅里,抱着靠垫在沙发上坐下,静静地望着那扇门,而在这后半夜里,赵丁奇的卧室再也没传来奇怪的动静。
也许赵丁奇正在委屈巴巴地想:谁还不是个宝宝。
*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中陆书北听见有人喊道:“昨晚是平安夜诶!”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他一起来就先点了一遍人数,发现大家都在后松了口气,别的人见今早全员到齐,也都顿时轻松不少。
这时候唯一还没醒过来的只有陆书北了。
他刚一睁开眼,手里便被塞了一个水煮蛋——那是白沛给他的。这人在他跟前坐下,笑道:“哥,没想到你这么能睡,我早上都叫不醒你。”
这时候,赵丁奇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抬头,撞上陆书北正盯着他的目光。
陆书北看了看赵丁奇眼下的那片乌青,说:“你昨晚没休息好。”
赵丁奇自嘲地笑起来:“我这是快死的人了,以后有的是好好休息的时候。”
说罢赵丁奇问陆书北道:“你们不是有三个女生吗,我听说昨天消失了一个,这,怎么回事?”
“意思就是不会回来了,和死了差不多。”突然,另一个声音插进来。
陆书北转过脸去,只见不知何时,顾雁山走到了客厅里,倚着墙站着。
顾雁山说:“你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就得走了。”
这话讲的,和吃饱了赶紧上路一样。
接着,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吃饱了,上路。
赵丁奇说他也记不得那个地方具体的位置了,只记得在此之前,他和那几个人是开车去了郊区村里的一户农家乐。
于是大家打算先去那里看看,临走前赵丁奇还去买了黄纸和纸叠成的金元宝,揣在怀里。
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来要烧纸赔罪了。
等赵丁奇买好了东西回来,玩家们分成三批去打车。因为赵丁奇毕竟是这故事里的主角,一时间没人愿意离他太近,怕染上厄运,只有顾雁山和陆书北肯和他一起。
至于剩下的人,白沛和那两个姑娘呆在一起,那四个男人则去挤同一辆车。
起初,他们的车还和接亲的车队一样,一辆紧跟着一辆,但等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出了城之后,三辆车就散开了。
*
那四个男人坐的车开得最快,走在最前面。
司机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还很善谈,一路上和他们不停地聊天,令他们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他看上去还是一脸的快要哭了的样子。
那是阿帆,他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总觉得这是一场梦。
可哪里有梦会这么真实。车子在乡间的路上行驶着,那传来的颠簸感非常真切。
又一次颠簸过后,阿帆的身体因着惯性朝前倾去,脑袋撞在了椅背上。而也就是在这时,有些晕乎的他听见了很清楚的小女孩的笑声。
那笑声转瞬即逝,短暂到让阿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抬起头来张望,却是发现没什么异常,身边的同伴在专心地玩着俄罗斯方块,前面的老熊正和司机闲聊,在他们中间,挂着的平安囊的红穗子正随着车子的行驶晃着。
是的,应该是听错了。
阿帆收回了目光,闭上眼睛,打算睡上一会儿。
然而,他又听到了那小女孩的笑声。
这一次,很近很近,就好像正有人趴在他的肩膀上笑一样。
而且,这次这声音没有立刻消失。
半晌过后,阿帆鼓足了勇气地睁开眼,生怕一张鬼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好,没有什么厉鬼。
可下一刻,当他望向面前的椅背的时候,他的脸僵住了。
那漆黑的皮面上浮现出了一张用白色粉笔画出的脸,寥寥几笔,还有两根小辫子,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稚嫩画作。
这张脸上画的嘴正在一张一合,同时那个笑声也变了味道。
小女孩带着哭腔地问他道:“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那个红香囊?”
与此同时,另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
“检测到玩家遇到异常情况,是否观看广告以跳过剧情?”
呼,还好,还好,他差点忘了,他还有这种保命的法子!
阿帆像是一个抓住了浮木的溺水的人,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广告!我要看广告!”
说真的,长这么大以来,这是他头一次这么想看广告。
而系统如他所愿。一则“是兄弟就来砍我一刀”的游戏广告过后,阿帆的眼前一黑。
醒来时,他正趴在那间教室里,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在黑板上,多出了一些用红色粉笔写出的字:
倒计时:5日。
看来是玩家们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