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本公子可是长阳城第一正经人!!”霍枇咻的一下站起,大声的为自己辩白。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先坐下。”这语气简直敷衍至极,霍枇看着胡桃许一副我不信这,你别闹了的模样,内心深感一阵无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在坊间的风评。
霍枇乖乖的坐回板凳,把胡桃许面前的那壶冷茶拎过来,灌了胡乱一气,才说道,“我在漠城所查之事与他们有关。”
“所以,我不惜得罪我爹,走了家里的帐,也要出重金想要拍下那个清倌。”
“后来的是你也知道了,人没拍到就算了,本公子还成了嫌疑犯。”
“话说回来,泽叶啊,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拍下他的,这是第一个敢在长阳城跟本公子抢人的,我倒真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是单单得罪霍枇个人,这倒是没什么。
但没有没回忘记他是霍相的独子,他的背后站着的是偌大的相府。
什么人连权势滔天的相府都敢得罪?
霍枇想不明白,胡桃许倒是知道一些,毕竟他就是因此而来的。
“在这长阳城里,不畏惧相府,还比你这个相府公子有钱的,你说呢?”
“嗯……比我老子还牛掰的,”霍枇看着对面胡桃许伸手往上指了指。“就只有……”我去!!
是皇家……
这……确实惹不起,霍枇有些不甘心的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可知,具体是哪位?”
“具体,我也不知晓,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来接管此案是陛下的授意。”胡桃许手中捏着一只空杯,迎着光端起看了看,杯身是淡淡的天青色,胎质细腻,这是汝窑的佳品。
“阿淮,你可知道花宵楼真正的主人是谁?”
霍枇字淮晟,亲近的人都唤他阿淮。
“不知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对于此事霍枇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此前,我也企图打听过。”
“对方似乎很有背景,我当初还为此执着过,只是用尽的多方手段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胡桃许拧着眉头,心中更是沉重,他深知霍枇这个人身无长处,唯有一点,那就是就是消息灵通,起码在长阳城这个地界,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打探不出来的。
连霍枇都无从知晓……胡桃许有些惆怅地揉了揉眉心。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空依旧是一片抹不开的灰。
随着“吱—呀”的一声,窗户被人打开,一个肥硕的身子敏捷的跳了进来,在地板上顺势滚了几圈。
何管事稳住身子抬头看去。
一个女人半倚在软塌上,半透的薄纱掩不住姣好的身姿,她羊脂玉一般的□□半露着,纤纤玉指上染着蔻红,正捏着一杆鎏金的烟枪吞云吐雾。
“哐、哐、哐。”
金妈妈手上的烟枪在小几上烟盂里轻轻的敲了敲,落下了一点细小的烟灰。
何管事自动滚到了另一边坐下,屁股刚挨着软垫。
“梅梅啊~,你刚刚可太丢人了。”一道女声带着娇俏地笑意打趣道。
你可别说了……
回想起此前情景,何管事的大脑门皱出了三道杠,小眼睛里尽是幽怨,为了找回场子,他故意转头质问起了金妈妈,“该不是你一时为了泄愤,就把人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妈妈打断,“哎呀~梅梅啊~你可别乱讲,这事和老娘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吐出了一串烟圈。
何丽丽管事盯着那一串串缓缓的向上飘去烟圈,看着烟圈越来越大,最后消散于无形。
他呆呆地望着烟圈消散处,叹了一口气,“上边有给什么指示吗?”
“还是那句老话,上边让我们不要妄动,以不变应万变。”金妈妈用力的吸了最后一口,把烟灰叩到烟盂里,烟枪横放在小几上,扎紧了烟袋。
“我呸!”何管事愤愤地啐了一口,他娘的又不管事,他继续问道,“这可是凶案,现下外边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咱们花宵楼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自从花宵楼换了新东家,这真是越来越不景气了。
何管事只觉得万分头疼,“原先的主审官已经被换了下去。这位小胡大人,似乎并不想草草了事,这位大人年纪轻轻的倒是让人颇又些琢磨不透。”
相比较于何管事的不安,金妈妈倒是表现的颇为淡定,“现已临近国宴,那位小胡大人再想要如何,想必不得不速速结案。”
只是不知道这个倒霉的替罪羊会是谁呢?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花宵楼的责任逃脱不开,罚钱倒是小事,只是花宵楼怎么多年来一直在长阳城一家独大,那些个眼红的同行们,必将借着这个时机落井下石,造谣生事。
这以后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来花宵楼。
这都什么事嘛!何管事无可奈何的打算离开,就在他翻窗之际。
金妈妈又在后边轻飘飘的嘱咐了一句:“老何啊,你手底下的那些知情的,一定要处理好。”
“知道了。”这老娘们可话真多,何管事一分神,脚下一滑。
“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