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出巷口的王安突然回头,急匆匆的跑过来,低头捡起了地上已经烂成两半的折扇,又急匆匆地往回赶。
“哎呦!我的少爷哟!你倒是等等我呀!”
符文的事全都交给崔鬼去查了,霍枇害怕老爹出事,一路策马疾奔,花了两天时间,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长阳。
“你、你做什么的?城内不准骑马,下来……”守城门的士兵看着在高头骏马上的霍枇,立即立正言辞的喊道。
“混账!做什么呢?知不知道这是谁?”刘校尉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兵,立即呵斥道,转脸挂着一脸笑意对着霍枇说道:“公子,您回来了。”
明面上来说,霍枇是不允许离开朝阳城的,不过这位刘校尉早年间,受了丞相大人的恩惠,算得上是丞相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也算是相府的人。
这道禁令对于霍枇来说也就形同虚设了。
霍枇跳下马来,朝着刘校尉行了一礼说道:“刘叔,这便是我的不对,三番几次的叨扰您,改日还请一同到府上叙旧,近两日我父亲还说想念和您当初一块喝酒续茶的日子。”
刘校尉一听见丞相家的公子对他如此尊敬,面上笑开了花,发出了粗犷爽朗的笑,拍着霍枇的肩膀说道:“哈哈哈哈!哪里叨扰?不叨扰,小侄儿啊,日后有事儿,来找我便行,只要办得到的,就算是豁上这条老命,必将全力以赴。”
这样一巴掌拍下来的时候,霍枇面上一僵,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维持着温和的神情。
随后刘校尉又说道:“不过叙旧嘛,最近这些日子怕是不行了,你也知道陛下寿宴将近,我们这些负责值守的,事务就开始杂乱起来了,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也赶快回家去吧。”
霍枇回到相府后,召来了飞花,得知这两日相府并未有什么异动,也就放下心来了。
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懈,人就更加疲惫了。
霍枇又因为失血过多,吃了一堆补血的药材,血气上涌就更加昏昏欲睡了,回到卧房里,也不管身上有多脏了,往床上一躺,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就这样一睡便直接睡到了半夜,霍枇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响,她立刻睁开眼,警觉起来,摸出枕头下放着的匕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躲到了一边的床幔之后。
这奇怪的响声是从窗边传来的。
原本关上的窗户被人掀开,带着外面皎洁的月光,霍枇看见一个男人身影灵活而轻巧地从窗户口跳进来。
霍枇不作他想,抽出匕首便朝着黑影刺过去,想要攻其不备。
没想到她的攻击三两下就被那人化解,自己却反而被人控制在怀中。
霍枇被人掐着腰控制住,自然开始挣扎,抬起手肘就要往后击去。
那人嗓音清润如泉水般在黑暗中响起。
“阿淮!是我。”
霍枇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停止了挣扎,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有些疑惑的问道:
“胡桃许?!”
“对。”
到了肯定的答复,霍枇立即开始破口大骂。
“你他妈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有毒吧!好好的大门不走,这大半夜的你翻窗做什么?难道我这相府还不让你进不成?”
霍枇嘴里骂骂咧咧的,身体却放松下来,察觉到胡桃许还没动作,“你还锁着我干什么?还不快放手?”
“哦,抱歉。”胡桃许立即松开了对霍枇的压制。
点燃了好几盏火烛,这屋里才终于亮堂起来。
“说吧,你大半夜来我这做什么?”受了惊吓的霍枇语气略带不善,她坐在床边也郁闷地看着胡桃许。
在刚刚的那一番打斗中,霍枇的头上的玉冠不知掉落到了何处,头发也披散开来,原本就清秀的面庞更加女气起来。
胡桃许没说话,他看着霍枇那张在烛光之下阴柔清秀的面庞,又想起刚刚扶上那腰的触感,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踌躇在三,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阿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跟个娘们一样样?”
靠!这家伙是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霍枇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做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就你那副德行,你看看你自己吧,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你居然还有脸说我长的娘们。”
“你!”胡桃许被人呛了一下,耳都憋红了。
胡桃许对此自然是不服气的,但也知自己刚刚说的话实在荒谬,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就他那副小时候抓臭虫欺负人家小姑娘,长大了,在花丛里四处流连的浪荡子弟德行,怎么可能会是……
胡桃许忽然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他在旁边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霍枇对面,正了正神色开始说正事。
“前两日,花魁的妹妹来找我了……”
胡桃许还没说完就被霍枇打断了,霍枇一副色心大起的模样,没正形地问道:“花魁还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她妹妹长得好看吗?”
霍枇对于花魁的颜值还是相当认可的,那腰、那腿、那屁股那可是相当的不错。
若是妹妹的话,那应当也很不错吧。
胡桃许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