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夜一路屠杀地向着星际邪教徒教会内部的领地推进的时候,一股完全不亚于白夜的杀气突然如同席卷整个世界的台风一般,从星际邪教徒的核心地带爆发了出来。
一时间,两股恐怖的杀气交织在一起,宛如灭世劫难一般,顿时让其中最弱小的“囚犯”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量,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了起来。
面对两股杀气的双重压迫,就连那些强大的囚犯都有点举步维艰,魂力的调动都变得晦涩了很多,这样的情况,反而大大加快了白夜之前预计的推进速度。
另一边,感受着“昼哭”领地上空猛然升腾起的第二股“恐怖杀气”,正在赶路的“霸赌”不由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星际蛀虫’,这一次还是招惹到了最不该招惹的两个家伙了啊…………桀骜不驯的恶魔与肆无忌惮的恶鬼吗?这一对还真是让人感觉非常意外地般配啊!”
另一边,感受到这股“永生难忘”的杀意之后,正在赶路的顾诗离只剩下一只的紫色瞳孔猛然一缩,随即一凝,再次陷入了无尽的仇恨之中:
“那个女人!”
触景生情带来的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不理智爆发,就算她知道此刻面对“那个状态”的女人她根本没有一丝胜算,就算她知道现在赶过去与那个女人争斗的话,会让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部变为徒劳,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加速了前进的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赶了过去,因为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永远不要放弃任何的机会,万一赢了呢?”
“离姐,等等我啊!”
在她后面,本来还风骚地拿着小梳子梳理着大背头的伏煜,看到突然“加速冲刺”的顾诗离之后,整个人猛然一愣,等反应过来之时,顾诗离与他已经拉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而此时在星际邪教徒核心地带最中心最宏伟的那座黑色教堂内,此时只有两个人影,一个自然是被绑在祭坛上,浑身动弹不得的幻像师重幻雪了,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和白夜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亚麻色卷发青年,实际却是这片地区的实际拥有者,五帝之一在所有囚犯内素有“邪神半身”之称的教皇级强者————“昼哭”。
在这间隔绝了一切外部干扰的黑色教堂内,“昼哭”先是进行了一系列复杂至极的仪式动作,将祭坛内的“邪神之眼”唤醒之后,才一步一顿,虔诚至极地走上了这座用不知名枯骨铸成的黑色祭坛,缓缓来到了重幻雪的身边。
暗灰色的浑浊瞳孔中流转着仿佛见识到了人间绝景般的欣赏之色,“昼哭”缓缓伸出自己那缠满灰色绷带的手掌,让指尖和手背小心翼翼地拂过重幻雪的侧脸,用沙哑却带着一丝磁性的低沉声线轻轻地说到:
“难怪‘八神’会将你视若珍宝地从‘霸赌’那里要了过来,没想到你居然是‘幻神’血脉的继承者,看样子,‘霸赌’那个不成熟的家伙这次居然看走眼了啊!”
“昼哭”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绕着重幻雪观察了起来,看起来就像失明了一样的黑灰色瞳孔中,满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笑意:
“如果将你献祭给那位‘伟大存在’的话,祂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这个宿敌子嗣的灵魂吧?这样的话,我的‘不可名状(语言)’(译:邪神之力)又可以提高一大截了,就连那个愚不可及的‘最强男人’,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呜呜呜…………”
被封住了嘴巴的重幻雪面对忽然转身,缓缓走下祭坛的“昼哭”时,突然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仿佛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人给“献祭”了一样,因为现在的她真的是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说出来。
例如“幻神血脉”到底是什么?“八神”又是看中了自己的哪一点才把自己从“霸赌”那里要了过来?而眼前这个满身绷带的家伙,又是怎么看出自己拥有着那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幻神”血脉的?
然而,一切的疑惑,都没有解答,一切的挣扎,都只是徒劳,因为,“昼哭”可没有那样的雅兴,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眼前的这个弱小少女,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念动咒文,将少女献祭给那位真名不可言的“伟大存在”。
“轰隆隆!”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黑色教堂那道可以防御任何冲击力的大门,就这么被某个可恶的入侵者给一脚踢烂了。
用手背随手拍开飞向自己的碎石和铁屑,“昼哭”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此时他最不想面对的那个家伙,从外表看来和正在外围杀戮的白夜没有任何区别的“伪八神”。
“八神?你果然找到这里了!”
“昼哭”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开了身上披着的黑色祭祀袍,露出里面那身缠满灰色绷带和刻满黑色咒文的身体,一脸悠然自得地说到:
“那群垃圾果然没有挡住你,但是,实力尚未恢复的你想要从我手里夺走‘幻神子嗣’,也是非常困难的…………”
话还没说完,明明之前还是一副闲谈的模样,转眼间,“昼哭”就已经来到了“伪八神”的面前,按着他的脸,一把把她按到了黑色教堂的墙壁上。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那些灰色绷带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