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钱阿姨,墨非把牛得草叫到一旁,把2万元还给了他,“谢谢啦,现在用不着了。”牛得草也没有矫情,直接装到口袋里。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1点半的时候,外面还有人源源不断的来,毕竟乐食坊快要拆迁,大家都想多吃几顿,留一个念想。
“小鱼儿,时间到了,让大家别等啦,晚上再来吧。”墨非停住手。
牛得草和陆海洋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人家做生意都是拼命留住客人,墨非倒好,送上门的客人都推出去。
如果是利润微薄的小店,怕太辛苦,也有情可原,他这里动辄都是几百元的菜,不用想都知道利润可观,难道墨非跟钱有仇吗?
“墨非,你可以晚一会关门,这样能多接待不少客人。”陆海洋在一旁出主意。
墨非当然知道,他摇摇头,“太累了,对身体不好,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我这样安排挺好的。”
收拾一番后,墨非送别两个同学,牛得草拉着墨非的胳膊,“墨非,你做的饭太好吃了,下回我们还要来吃。”
墨非点点头,“好的,不过下回我要收钱了,我这里卖的贵,原料成本也高,只收你们原料价。”
“没问题,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按照原来的价格,我也心甘情愿地照付!”陆海洋笑着说。
刚送走二人,葛亮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墨老板,还有吃的吗?”
墨非瞥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晚上早点来吧。”
“求你个事呗。”葛亮在墨非面前,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全无富二代的傲娇冷酷装逼的德性。
“什么事?”墨非指了指椅子,示意葛亮坐下说。
“大导演要走啦,晚上本来打算过来吃,可一帮记者总跟着,不太方便。我想晚上给他捎点过去,现在能预定吗?”
“预定可以,不能打包。”
“为什么?我花了钱还不能带走吗?”葛亮反问他。
“我的规矩是现做现吃,打包后,会使食物改变味道,再也不是当初的美味了。”
葛亮掏出手机,“你跟导演说吧,我怕他骂我。”
接通了电话,墨非放在耳边,张易山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亮,事情办得怎么样?”
“张导演,我是墨非。”
“哦,墨老板你好,小亮在你那里?”张易山问。
“他在呢,事情跟我说了,可以预定晚上的菜,但是必须堂食,不能打包。”墨非坚定地说。
张易山立刻明白墨非的用意,他嗯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晚上见!”
葛亮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墨非,“墨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居然没说粗话!”
“想吃什么,我先记下来。”墨非掏出笔和本子。
葛亮取出一张小纸条,念道:“龙虾包一份、带鱼一条、煲仔饭一份,导演还交代,如果有炖糖梨,还要点一份。”
“龙虾包只有早上有,煲仔饭只有中午有,晚上只供应带鱼、阳春面和炖糖梨。”
“啊!”葛亮又苦笑起来,“要不我再给张导打个电话,你跟他说说?”
墨非给他一个冷脸,不再理他。
天气有些冷,又没有下雪,空气很干燥,曲舟的气管这几天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乐食坊的美食,她忍着寒冷和咳嗽,早早来到乐食坊门前排队等着。
小店里,传来幽幽的香味,曲舟用手扇了扇,细细闻了几口,一股清甜的香味顺着鼻腔进入肺里,顿时一种清凉湿润的感觉,像给肺部在做清洗。
“墨老板在做什么?怎么闻上去这么舒服。”她使劲用手扇着风,想让香味来的多一些,在外人看来,这个漂亮的姑娘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大冬天的还扇风。
曲舟不顾别人的白眼,反而扇的更加起劲,每当有一股清甜味传入气管、进入肺部,她的咳嗽就被压制下去。
人越来越多,香甜味却越来越淡了,曲舟使劲向空气中嗅,只剩下极淡的味道。她寻思,墨老板做的东西肯定是被吃掉了。
曲舟猜测的没错,余小鱼分了一半炖糖梨,正吃得欢,还边吃边时刻注意着墨非的碗,想趁他不注意,偷几口来吃。
“你是女孩子,要少吃这东西。”墨非护着碗说。
“哼,还当我是未成年少女吗,我长大啦,再想骗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她说着,还挺了挺小胸脯,向墨非示威。
墨非还以白眼,“快点吃,要开门喽。”
很快,乐食坊的门开了,人群一阵躁动,照例还是排在前面的人先进去。
曲舟进去后,立刻去看小黑板,她惊喜的发现,居然多了两道菜——一条带鱼和炖糖梨。
“一条带鱼是什么鬼?要不点一份尝尝。”曲舟想了想,自己还在咳嗽,还是少吃肉食,她点了一份阳春面套餐和炖糖梨。
阳春面套餐刚刚吃完,炖糖梨来了,盛放在高脚小碗里,让人眼前一亮。这种高脚小碗,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在古代,这是贵族家庭里常备的碗,用来盛水果或者炖食,既实用又漂亮雅致。
碗里竖着一只梨,全身暗金色,浸